周丽茹给林方歧发
消息，让他放假记得回家，说父子没有隔夜仇，林方歧
边应着，边想林文博哪是没有隔夜仇
人，上辈子仇都能记得清二楚。
只是刷新朋友圈时候，林方歧刷到林文博转发博文，他什
也没说，但那条博文标题是[又是年恭贺新春到，
路越凛深吸口气，找个地方停下车，抹把头盔上白毛点，巴掌狠狠拍在林方歧大腿上。
“干嘛！”林方歧吼他。
“禁止干扰司机。”路越凛说。
林方歧瞪他眼，伸手去接雪点子。
他们停在露天位置，手上温度没能让雪点保留，头上、肩上倒是落大片。
考试烧干林方歧脑细胞，他又饿又疲惫，只想找个地方趴着，上车后，趴着位置就自然变成路越凛后背。
头盔挡住他们脸，哪怕在人来人往大街，探看目光也不会影响分毫，林方歧搂着路越凛腰，困得眼皮直打架。
幸好他还绷着根神经，没敢真睡过去，不然手松坠下摩托，回家路就得是黄泉路。
路越凛好似知道他困倦，时不时动动肩膀动动手肘，反正就是不老实，林方歧打个哈欠，突然瞥见路越凛肩头落下白色点状物。
紧接着越来越多，在天上飘着，林方歧眨眨眼，手指顶开护目镜，拍拍路越凛道：“下雪。”
完试宿舍都被他搬空，他出来时只背个黑色双肩包。
路越凛在校门口等十多分钟人才出来，林方歧正给他打电话呢，路越凛就已经发现他身影，他扬手，喊：“这儿！”
林方歧抬头，帽檐下眼看向声源处。
他挂断电话小跑到路越凛停车位置，两人凑近，林方歧就颓，说：“饿得
快成片纸。”
路越凛打量他，道：“没看出来，这不是前凸后翘吗？”
林方歧扑扑头发，对着后视镜看眼，问：“有点像头皮屑。”
路越凛乐。
“能下多久啊？”林方歧道：“晚上堆个雪人吧。”
路越凛看眼天气预报，说：“得下到八点。”
圣诞过有些时间，但橱窗上装饰还没有揭下，楼下小店标新立异，挂个玩具灯笼，倒有点像新年氛围。
头盔隔绝大部分声音，路越凛听得朦胧，“嗯？”
“下雪！”林方歧放大音量。
南方城市连雪粒子都很难见到，林方歧抬起只手，雪点落在路越凛黑色外套上，被他温热指腹戳过，迅速消弭。
瞌睡虫像是瞬间被消灭，林方歧开始热衷于在路越凛身上戳雪点子游戏。
从左肩戳到右肩，哪儿落雪粒子大，他就戳哪儿，路越凛本来不太在意，直到林方歧手开始不安分，往他耳廓上轻轻戳弄。
林方歧：“……”
后翘也就算，前凸？哪里凸？林方歧低头朝下看。
“头顶秃。”路越凛手掌拂过林方歧发顶狠狠揉两下。
林方歧：“……”
“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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