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墩不理解两个人
下颌垫在林方歧肩窝,路越凛声不吭,林方歧在这长时间静默中咂摸出点意味,他偏头去看,被姿势受限,他就用手去摸,指腹艰难地摸到路越凛脸,抓瞎在他眼上抹抹。
“还以为你哭呢。”林方歧松口气。
“没哭。”路越凛只是短时间内无法承受失而复得喜悦。
楼道声控灯熄灭,两人坠进黑暗中,没关紧房门透出暖色光亮,林方歧往上抬头,瞄到半个脑袋在外面狗儿子。
林方歧短促地笑下。
“找人?你找谁啊?”杜生道:“你弟?茂子他刚刚还跟聊呢,说你——”
“……不用。”路越凛轻声说。
“不是,怎就不用,又没说不帮你!”
“找到。”路越凛道:“麻烦。”
“啊?”杜生懵,“啊?!”
直捱到晚上,路越凛依旧没有等来林方歧。
屋外开始下起雨,气温降,冷意蔓延,路越凛正要出门,墩墩却咬住他裤腿。
它碗空,而今天路越凛还没有带它出去过。
转身回去给墩墩添粮,它吃得飞快,路越凛闭闭眼,还是打算出去看看。
林文博没有给他打电话,更没有找来,难道是林方歧被找到?
“嘿,你狗儿子——”
“受伤?”路越凛嗅到股似有若无消毒水味道,清创药味从林方歧脑后传来,他看见白色纱布角。
“是啊,被生活毒打顿。”
林方歧被搂得后背生疼,见路越凛情绪平缓,就把人给推开些,“几天没见你就这想啊,,”林方歧将人推开后,蓦然看见路越凛脸上新鲜伤口。
“草…!你这也是被生活毒打?!”林方歧磨磨牙。
路越凛挂断电话,看着下方被光照亮人。
空气像是凝结,挂断电话后他好会儿没有动作,倏尔路越凛几大步往下,步子踏得又急又快,楼道里脚步声响砰然,在拐角横台他展开双臂重重将人搂进怀里。
林方歧被他抱个满怀,强有力心跳隔着胸膛共振。
“你要勒死。”林方歧还有心情说笑,他打趣地拍拍路越凛手臂,道:“松点儿,真快死。”
路越凛果真放松力道,只是直搂着林方歧没有放开。
路越凛心下不定,个电话给杜生打过去,先前他连请几天假,所里都传开,不知道路越凛是不是家里出事,奈何他拒接所有人电话,同事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什,此时路越凛打过去,杜生就毛。
“好啊你!老路你挂多少个电话?”杜生兴师问罪。
“抱歉,”路越凛沉默阵,道:“你在所里吗?。”
“在啊,你都请假,难道还敢请啊。”杜生阴阳怪气说。
“能不能帮找个人?”路越凛拉开房门,单手抻着外套拉链,踏出半步才想起没拿家门钥匙,刚要回去,楼道灯光忽然闻声而亮,道人影出现在楼梯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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