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没有趁手
物什，他便随手抓起
个烟灰缸丢
出去，燃尽烟头从半空哗啦啦掉在地上，林方歧像是被定住，动不动，林文博神经跳，那烟灰缸就直直地砸在林方歧锁骨。
重物遇到阻碍落在瓷砖地面，砰然声惊响，玻璃整个爆裂开来，碎片在地上四分五裂。
林方歧闷哼声，被砸得后撤步。
林文博瞄得很准，烟灰缸正正好砸在锁骨位置，加上他用十成十力气，痛感麻痹整个右肩，林方歧拉开衣领看，硕大红痕已经有肿胀趋势。
林
而林方歧回答是“关你屁事”。
林方歧大脑空白瞬，盯着手机屏幕，听它循环播放，在这吵闹背景音中，林文博声音又传来。
“你居然敢……你居然敢！”他像只怒火中烧囚兽，林文博指着林方歧，吼道：“路越凛居然也跟你搅和在起！你们俩！”
林方歧猛地抬眼。
他终于体悟到离开时宋文彦那句对不起。
歧脑海中有关杨曼形象已经模糊，只有些照片能帮忙回忆，相片上女人温柔地笑着，她眼下有颗小痣，林方歧也有，年纪还小时候，周丽茹很爱摸林方歧眼睛，夸他眼睛和杨曼样漂亮。
毛巾擦拭过每个角落，林文博又用干毛巾抹掉水痕，他动作缓慢，自林方歧进屋后没有说过句话。
林方歧转脸望向楼梯，二楼没有发出丝响动，他微妙地意识到，周丽茹身体不适可能只是林文博叫他回来幌子。
但因为什
呢？他静默着猜测。
良久，林文博终于将相框里里外外擦拭个遍，他将相框立好，摆在小桌上，终于站起身来，他负手看向林方歧，薄光没能将他表情映照完全，但林方歧对上他双眼，似乎看见他眼底酝酿风,bao，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诚如他所想，五万块砸个芯片开发项目就是泥牛入海，林方歧以为宋文彦贪得不多，谁知道他根本没想着从林方歧这儿拿到多少，可能他开始目就是向林文博供出这个秘密，朝他讨个好，
也许宋文彦从林文博手里拿到更值钱东西，也许……宋文彦就是想来招釜底抽薪。
但无论如何，宋文彦做法都如同当头棒，狠狠地砸在林方歧身上，他毫无防备，也没法防备。
他转头看，门从外侧落锁，再看遮掩半窗户，居然连楼都加防盗。
见林方歧毫无反应，林文博愈加生气，“孽障！给
跪下！”
就在这时，林文博大喝声：“跪下！”
他军人出身，在公司又习惯掌权者角色，哪怕近些年疏于锻炼身形走样，也自带威慑。
林方歧却动也不动，背脊挺直，青年人身量比林文博还稍高些。
“为什要跪？”林方歧直视林文博怒意喷薄眼。
“你还敢问？！”林文博抓起手机，点开录音丢给他，录音里是宋文彦声音，他说“林叔不会同意……你喜欢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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