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歧疼得看向窗外保持镇定,侧颈青筋都绷出来,路越凛勾起唇角,低头瞧瞧,林方歧连脚尖都在使劲,他勾着前座底撑地,另只手握着门把。
“们起松。”路越凛轻声说。
“不松。”林方歧道。
毕竟平时有重训,路越凛比林方歧轻松太多,他放水,松松劲儿,林方歧察觉到,偏头睨他眼。
路越凛先休战,林方歧也没什争下去必要,两人手都放松下去,虚虚握着,林方歧注意到手背上显眼红痕,路越凛手上也有块儿。
林方歧忽顿住。
“嗯?”司机狐疑地哼声。
“你说得对。”路越凛道。
司机笑笑,露出果然如此表情。
林方歧睁开眼,放在腿上手被路越凛抓住。
“你不是不要嘛?”林方歧问。
“别往窗外丢垃圾。”路越凛咬口。
林方歧:“……”
“没想往外丢。”
包子底部虽然有点渗油,但馅儿很新鲜,调味也不错,“难吃死”这个极端评价难免站不住脚。
耐心等到八点,慢慢地人开始走动,病房嘈杂起来,林方歧与路越凛两人等到医生查房,确认林方歧点儿问题也没有后,林方歧终于可以离开。
他拎着温热包子下床,路越凛落在他身后。
“你吃吗?”林方歧转头问。
“没有。”路越凛说。
“那你看着吃吧。”林方歧往前走。
出租很快开到小区门口,林方歧在下车前甩开路越凛手,等路越凛结完账,林方歧已经走上楼梯。
路越凛跟在他身后往上,两人沉默地上楼。
干燥手握在起,有种热得要出汗错觉。
“谢谢。”路越凛突然道。
这句谢莫名其妙,凭空出现未免显得太神经错乱,直到下秒路越凛将空空如也塑料袋团着塞到林方歧手中,林方歧确定,路越凛就是神经错乱。
“不客气……”林方歧咬着牙根暗自使劲,他握住路越凛手掌收力。
路越凛也没惯着他,两人起使劲,谁也不肯先松手放弃。
林方歧后仰躺在坐垫上,灌进车内风把他头发吹得偏乱。
“哈哈,你哥俩感情真好。”前座司机听完两人对话,搭句。
“谁跟他关系好。”林方歧闭着眼反驳。
“家那两个兔崽子也天天这样,吵吵闹闹兄弟关系才好呢!”司机颇有番独到见解,林方歧很是不屑。
“和他——”
路越凛无奈笑笑,跟上去。
正常上班时间是八点,路越凛请个小时假晚些过去,时间紧凑,两人打个车,上车时林方歧已经吃完个包子,塑料袋里剩俩,他推给路越凛,说:“难吃死。”
“那你丢掉。”路越凛说。
林方歧闻言神色变幻,恨不得瞪他眼,路越凛哪能看不出林方歧揣着小心思,别别扭扭是他本性,而且还不容许拆穿。
“不要算。”林方歧降下车窗,路越凛将包子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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