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
“什?”男人似乎没听清。
盛卉想起刚才看到他车停在蔷薇花架下心情。
虽然初秋风凉,鲜花并未开放,但她心情就像闯入片花田,轻快地雀跃起来。
瞿瑶怕她嘴硬坏事,让她想清楚再说,但是盛卉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去人,她已经压抑很久,本想用工作转移自己注意力,但是工作总有歇息时候,无论再忙,她都无法压下心里情绪,就算还没有把感情、家庭、未来等等全部考虑清楚,她也要把确定那几点先告诉他。
路上,秀美郊区风景飞速晃过,叶舒城淡淡眺望窗外,坐姿笔挺,身裁剪得宜墨灰色西装只有肘弯和膝盖折出几道褶,气质斯文贵气,仿佛刚参加完场商业巨擘会谈,总之,完全没有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会出现在那里迹象。
盛卉也不期待他解释。
但她没有装作对他视若无睹样子。
相反,她直盯着他看。
目光从额头滑到下颚,经由凸起喉结,落入衬衫领口,勾描出整个侧颜轮廓。
叶舒城知道,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外人,就算陪在她身边,估计也起不什作用。
但他还是来,只远远地守着,不想被她发现。
盛卉抿抿唇,佯装淡定地问他:“你跟着吗?”
“没有。”
“那你怎知道爷爷家在哪?”
车踪影。
大脑还没理清思路,她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沿原路折返,穿过行车道,快步走到那片藤本蔷薇花架之下。
扑面微风像夏季般湿热,混杂着半山庄园特有山林与泥土芬芳。
盛卉伸手拉开车门,屁股坐进宾利车后座。
“下午好。”她脸庞泛着红,朝身旁男人点头致意,“好巧啊,小杏爸爸。”
盛卉攥紧衣衫下摆,抬眼定定看他:
“
每次欣赏叶舒城漂亮外表,她都要在内心感叹句——
可真会挑染色体啊。
叶舒城被她不加掩饰视线盯得心生异样。他稍稍侧过头,终于对上她目光:
“怎?”
盛卉明目张胆登时歇火,眼神错开,唇咬紧,踟蹰片刻,突然低声说:
叶舒城不说话。
但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瞿瑶告诉。
司机问叶舒城去哪,叶舒城问盛卉,盛卉系好安全带,往座椅上瘫:
“今天任务已经完成,随便。”
叶舒城:“那回家吧,说不定赶得上接小杏。”
车内落针可闻,叶舒城侧过头看着她,深邃眼底闪过抹吃惊。
早上听说她要去找她爷爷,他就直不安心。
他见过她在雷雨夜里颤抖瑟缩样子,生怕她去见爷爷之后情绪不稳定。
和盛司年有关人事物,都是她心底不可触碰逆鳞。
叶舒城听说过盛司年父亲,那是比他父亲还老辈商界人物,个冷血无情、视亲情为无物男人,盛司年之所以养成,bao戾性格,和他父母管教无方脱不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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