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副驾驶,单手抵着额,眉心拧出深深两道褶。
这天终于还是来。
世上总是有她舅妈沈南枝这样人,犹如讳疾忌医病人,明知道自己身上有病,为保持表面上安稳现状,保护自己那颗脆弱心,就是不去做体检,就是不去看医生,直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才不得不将自己送入抢救病房,然后痛苦无依地发出呐喊,责怪上天为什要这样对她。
尽管最大错并不出在她身上,但是走到今天这步,其原因,不乏她自己懦弱无能。
盛卉忍不住抬手抹抹眼角。
盛卉扶着把手背过身去,声音仿佛在砂石上滑过:
“十十岁?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是男孩。”
沈南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该怎办?他顶着高额税费办房屋赠予手续,还有那个女人,竟然也有”
盛卉刷地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至于被优化那些——
“闭紧嘴巴,好好找下家吧。”这是万瀚对她唯忠告。
上午冗长会议结束,下午工作都很轻松,快到周末,大家心情也比较飘,乔黛带着报表文件来向盛卉汇报,汇报完不急着出去,看盛卉心情不错,她坐在原地就开始以唠嗑方式向盛卉求教关于职业规划事儿。
盛卉看眼表,还有半个小时就该回家换衣服。
时间不长不短,聊聊天正好。
她不是不去责怪男人,只是知道责怪男人无用,女人要过得更好,只能反求诸己。
她还记得十八岁时候,她抑郁症痊愈,甚至恐男症状,也在舅舅悉心爱护下得到缓解。
她认为世上还是存在好男人,就像舅舅样,温和开朗,体贴舅妈,疼爱孩子。因为盛卉中学时期不爱念书,成绩差,家教又管不来她,他就自己上场教外甥女读书写作业。甜豆土豆也不光是舅妈个人带大,舅舅尽管工作忙,孩
“您别急,现在马上去找他哎,不行,马上过来找您。”
廖枫现在正和其他几位大股东起考察蒸馏厂,不在公司里,今晚估计还有聚餐,时半会儿回不来。
最后安抚几句,盛卉很快挂断电话,拎起电脑包,大步走出办公室,没会儿又折返回来,朝脸懵然乔黛招招手:
“你,跟起。”
路上,盛卉情绪不太平静,所以让乔黛开车。
乔黛职业技能比较零散,尤其在跟盛卉之后,开始门心思地往行政秘书方面发展。盛卉还没想好自己到底需不要需要个秘书天天跟在屁股后面,所以她边给乔黛做规划,帮她挑选可以考证,边理清自己职业思路。
聊得深容易忽略时间,直到通电话响起,盛卉才意识到,自己差不多该走人。
她看眼来电显示,边关电脑,边接起电话:
“喂,舅妈”
乔黛坐在办公桌对面,仰着双杏仁眼,眼睁睁看着领导脸色从白里透红变得苍白如纸,唇色褪尽,肤色甚至隐隐浮起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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