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看他笑，莫名有点来气。
她退休前
工作是心理学教授，爱好是教书，孩子小时候她爱教他们怎
做好人，怎做绅士，两个孩子长大
脾气性格都很温柔，她自认有自己功劳在。眼下，长子和她
样当大学教授，次子继承家业商海浮沉，商场风云诡谲，孩子心性很可能受影响，所以，现在顾夕突然
前秒还是温柔疼惜，这秒就变成——好个*商，真不愧是他爹好大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顾夕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
“你这是两头算计，边算计你妈，边算计那个姑娘？”
叶舒城扬扬眉：“您非要说
算计，也没法反驳。但是，让您和她说都是真心话，家人不会在任何事情上逼她。您就说能不能办到吧。”
顾夕悠悠地倒到靠背上，闭上眼。
只不过，之前那些尝试，都是他自己个人战争，没有把家人考虑在内。他总妄想自己处理好切再告知家人。
现在，他老妈非要加入，他不得不考虑些其他可能。
很快，叶舒城心里有方案。
“您可以去见她。”
他放下话来，顾夕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后面串行为指南，
悲自尊。
不愿让父母知道，他连女儿都有，却不能拥有正常身份。也不愿让父母知道，他在心上人心中宛若蝼蚁，在追逐她路上近乎事无成。
车厢内安静得有些过分，叶舒城把司机叫上来，让他先送顾夕回家。
“别……”顾夕不自觉望眼窗外，“还想再待会儿。”
叶舒城猜到她想法：“妈，别为难。”
轿车匀速朝城东驶去，路无声。
许久后，她咬咬牙，答应道：“可以。”
叶舒城：“父亲那边……”
“有在。”顾夕目光坚定，“不用管那个老头想法，万日后被他发现，让他来找算账。”
叶舒城笑起来：“要就是您这句话。”
“但是，您去见她之后只能做件事。那就是作为叶家长辈代表，向她承诺，不会争夺孩子抚养权，不会要求孩子改姓，也不会动不动就入侵她和孩子生活，更不会要求她和建立婚姻关系。”
顾夕：……
她这是生个什玩意儿！胳膊肘何止往外拐，根本就是长在外边！
很快，顾夕理解儿子这段话深层含义——先让孩子妈放松警惕，口子才能慢慢豁开，才有进步接近她可能。
顾夕看儿子眼神瞬间变。
说罢，他决绝地让司机即刻启程。
郊区道路宽阔又僻静，顾夕凝视着窗外，只能看见路灯下黑绿色行道树棵棵疾速晃过，毫无美感可言。
她兀自沉思许久，终于耐不住，问道：
“真不能去见见她们？凡事总会有转机，难不成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你妈以前好歹是学心理学，有分寸，至少不会给你搞得更砸。”
叶舒城：“直都在寻求转机，也在不断地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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