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欣赏你。”
盛卉诚实地说,目光描摹他脸部轮廓,完美得像件巧夺天工艺术品,“不要得寸进尺。”
相比盛卉大脑转速下降,叶舒城待在这个阴暗空间里,鼻腔充斥着烈酒芬芳,又经历刚才那个对他而言十分沉重话题,现在他几乎产生微醺般眩晕感。
“没有要得寸进尺。”
他嗓音依旧温柔低沉,深邃目光望向她,“只是想在这里吻你。”
五年后今天,他朝她抱歉地笑笑。
盛卉摆摆手:“忘最好。”
她神色依旧轻松自在,显然,刚才那个话题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酒窖内温度较低,叶舒城穿得单薄,盛卉无意中碰下他裸露手臂,仿佛触到片冰凉金属。
“们快点吧,别给你冻坏。”她嘱咐道。
说完,她转头看眼叶舒城。后者脸淡漠,毫无反应样子。
盛卉时有些尴尬:“你不记得也正常。”
叶舒城默认她说法。
五年前,美国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市。
自她不辞而别之后,他动用所有能动用关系寻找她。
门别类地摆放箱子里酒。
其中大部分是欧洲产,其次是日本,再次是美国。
盛卉轻车熟路地穿行在酒架下。
每次来到这里,呼吸着酒窖中馥郁芳香气息,她心情都会舒畅许多。
连带着身后跟随男人,瞧着也愈发顺眼。
还说没有得寸进尺
盛卉呼吸乱拍,抬眸见
叶舒城:“不冷,没关系。”
盛卉轻“哼”声,习惯性嘲弄他:“好。就欣赏你这种坚毅苦力精神。”
叶舒城顿顿,低声说:“你还可以再欣赏点。”
盛卉又听不懂他在说什。
酒窖内照明昏暗,恒温恒湿,空气尤为凝滞,盛卉大脑身处其中,思考效率仿佛也降低很多。
他们所处之地是美国,叶家在国内能使用手段,在国外备受牵制。
不知过多少天,在他确认她已经人间蒸发,再无踪迹可寻时候,他没有第时间离开那座小城市,而是个人留在那里,徘徊将近半个月。
他就坐在盛卉所说那条柏油马路上,望着遥无边际田野,望着道路尽头此起彼伏建筑物,望着时而从他眼前飞过,时而在他头顶盘旋鸥鸟。
别说那个酒厂屋顶,他甚至能用记忆把周遭所有场景建模复刻出来。
“实在记不清。”
她手里抱着两瓶酒,扫眼标签,然后展示给叶舒城,语调轻快:
“弗吉尼亚州产葡萄酒。这个地址你看看眼熟不眼熟。”
对应酒架就在身旁,盛卉把酒瓶递给叶舒城,让他斜放进从上数第二排某个空位。
叶舒城按她说做好,然后才回答:“很眼熟。”
盛卉:“就在们租那个别墅往东几公里地方。记得那里有条柏油马路,两边都是宽阔田野,站在路边往东望,能看见那个葡萄酒厂尖尖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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