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城皱皱眉:“你干什?”
盛卉回过神,对上他视线,然后挑下眉,夸奖道:“肌肉练得不错。”
叶舒城:
说罢,盛卉眨眨眼,又伸出食指在他紧实坚硬上臂戳下。
“真不错哦”她笑着重复遍。
盛卉愣。
为什要给他吹气?
她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联想到为小杏处理伤口时候。
这是种非常神奇感受。
下瞬,她突然把自己手放到叶舒城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抓抓。
他轻声说:“谢谢。”
盛卉在他身旁坐下。
她乖巧女儿突然发疯把人家脸抓成花猫,她觉得自己给人家上点药弥补下,理所应当。
盛卉从药箱里取出干净棉签,先帮他擦拭伤口,然后用新棉签蘸满碘伏,凑近些,轻轻地涂抹上去。
“她以前不会抓人。”盛卉还想给女儿找补下,“都怪你长得太高。”
有所感知,抬手摸下自己颧骨。
没见血,还好。
盛卉长吁口气,将小杏放到沙发上,起身去靠墙斗柜那儿取个药箱出来。
折返路上,叶舒城回头看她眼。
盛卉真忍不住,唇角哆嗦,噗嗤笑出来。她很快又死命扯回上扬唇角,脸部肌肉在极端拉扯中都要抽搐。
没有任何抵触感觉,她心情平静地像片汪洋。
就连她舅舅廖枫,盛卉和他接触时候,也十分抵触肢体触碰。
唯例外是她表弟小土豆,也就是廖垚。小土豆现在上初中,快长成大人模样,但是盛卉点也不排斥他。
小土豆是陪伴她走过那段最难过时光人,甚至算得上盛卉疗愈师。他曾经那小,那可爱,盛卉想不到丁点能排斥他地方。
盛卉不禁陷入沉思,手指不自觉又抓他两下。
叶舒城扯下唇角:“是,全怪。”
冰凉棉签从他脸侧滑过,盛卉涂完最明显几条伤口,眨眨眼,发现太阳穴那儿还有条。
她继续凑近,擦拭伤口时候,右手小拇指十分自然地搭在男人白净肌肤上。
过会儿,差不多弄完,她退开些,习惯性张嘴呼呼两口。
她吹气时候离他并不近,但是叶舒城还是很不自然地把脸侧开,喉结向下坠坠。
叶舒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悲又笑地走到自己跟前。
盛卉低声劝慰他:“好歹也要经历下,没被娃娃抓花脸爹妈不是好爹妈。”
叶舒城深吸口气:“没关系。”
盛卉朝他耸耸肩:“还是涂点药吧,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叶舒城眨下眼,泛红抓痕在此时终于决堤,渗出细细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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