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立柜上香甜曲奇饼干没有,地上那双永远规整摆在地上方便他穿着棉拖不见,客厅里散发幽香插花不见,令人食指大动饭菜香不见,最重要是细心打理这个家主人不见。
陈最支楞着麻木身躯走到客厅,他看到客厅茶几上来不及收拾玻璃碴子和修复到半杯子。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瞬间所有因为他失控而忽略地画面
陈最跪在地上险些倒地,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全凭意志在撑着。
陈振声脸上表情并没有因为陈最这跪而有丝毫松动,他沉着脸冷哼声:“你要忏悔也要看小选给不给你这个机会,况且也不知道小选去哪里,你就别在这白费心思。”
说完,门就“嘭”声又关上。
“爸!”陈最绝望拍门。
杨巧杉着急地看着父子间针锋相对,只听出来大概和林丛选有关,她急得不得,只能遍遍问陈最发生什。
赶到本家时候已经深夜,杨巧杉正在客厅里焦灼地踱步。今天她和丈夫刚回国,原本以为晚上家人能吃个久违团圆饭,结果下午陈振华是个人回来,而且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
她以为是生意上出什问题也不敢多问,吃饭时候她接到陈最电话,话还没说两句手机就被陈振华抢走,只丢下句“问你宝贝儿子去”又上楼。
“妈,爸呢?”陈最进门就找陈振华。
杨巧杉回头就看到自己儿子两眼下浓重黑眼圈以及嘴角和眼角几处青紫。
“陈最,你怎?发生什事?你爸爸打你?”
陈最支楞着躯体坐会儿恢复体力,这才搭着他妈手站起来:“妈,都是错,以后再跟您解释。”
杨巧杉因为更年期情绪不太稳定,陈最不希望她担心敷衍两句就出门,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找到林丛选。
他先是去梁宜皖家,然后又去林丛选他爸爸那套房子,甚至连梁宜皖工作单位也去,不论哪里都没有他们俩身影。后来陈最又找遍几乎市里所有医院,直到天亮都未打听到梁宜皖行踪。
从噩梦中惊醒陈最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回家,正躺在玄关,他以为自己睡很久,看看手表才发现其实才三个小时而已。
从玄关爬起,陈最扫眼自己住三年房子,突然觉得异常陌生。
杨巧杉拉着陈最上下检查,眼眶已经通红。
陈最脑门子心思都在林丛选身上,只得甩脱他妈手匆匆上楼。他敲半天门,陈振声依然紧闭房门没有半点打开意思。最后还是杨巧杉急,砸门道:“你再不开门马上就出国。”
陈振声这才讪讪开门,脸严肃。
陈最在门打开那刹那就跪下去,膝盖砸到实木地板上发出“咚”声脆响,听得杨巧杉阵心惊。
“爸,求你告诉小选现在在哪儿,知道错,会用余生向小选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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