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章入凡再也没听人喊过她“男人婆”，也没人因为她
短发和肤色给她取
些难听外号。
章入凡那时觉得沈明津是涵养使然，这种绅士品格自然不会只属于她人。
“说起来，高中时候你对沈明津观感挺不错。”程怡忽然来
句。
章入凡没由来心脏空，下意识“啊”
“
猜也是，他不是不讲理人。”程怡拿起旁可乐吸口，无心地问：“你和他相处得还行吧？”
“……算是吧。”
“你对他不用太有负担，他这人挺好，读书时候还帮你说过话呢。”
“嗯？”章入凡不明所以。
程怡吸口可乐，清清嗓，“有回体育课，班上几个男生凑在操场洗手池那儿聊天，正好在边上大榕树后躲懒，就听到。”
在京南那块儿，京桦花园在京北，南北说远都在个区，说近开车也要小二十分钟。
章入凡下车时夜幕已完全降下，她在小区门口做登记，在公寓楼底下按门铃，路畅行地上楼。
“快进来。”程怡开门，手上还捏着块披萨，含糊地说：“有阵子没收拾屋子，有点乱哈，你行李随便放。”
程怡租套LOFT，上层住人，下层生活区，章入凡换鞋，把行李放在沙发边上，见程怡桌上笔记本亮着屏幕，转头问道：“在加班？”
“嗯，有几张画稿要赶。”程怡把嘴里披萨咽下去，问：“你还没吃饭吧，知道你不吃披萨，给你点份意面，快坐下趁热吃。”
“他们在聊那天八百米跑测试成绩，男生沈明津成绩最好，女生就是你，成绩比些男生还好。记得有个嘴贱男生说你点都不像个女生，头发剪得那
短，还黑得很，跟非洲混血儿样。”
程怡说到这儿受不地翻个白眼，接着说：“本来要出去骂他顿，没成想沈明津先反驳，他点不客气地直接怼那男，让他个男生别因为跑不过你个女生就编排你，还说头发短皮肤黑怎就不像女生，头发短省事，皮肤黑健康……”
“他原话忘，大致就这个意思。”
章入凡表情怔怔，忽然记起件事。
高中刚入学时候，章入凡和沈明津还不是个班，但他经常来她班上串门。有回班上男生喊她“男人婆”，她还没做出什反应，沈明津就把搂住那男生，把他脑袋箍在肋下，似是玩闹般地笑着让他说话注意点，别给女孩儿取这种外号，下作。
章入凡道声谢，去洗手间洗手出来，在桌边小圆凳上坐下，拿桌上锡纸盒打开。
程怡递双筷子过去，抬眼说：“刚才在电话里没问清楚，你说你楼下住是沈明津？”
“嗯。”
“滴乖乖，你们还真不是般有缘啊，住个小区栋楼也就算，居然还是上下楼。”程怡下巴抬，说：“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章入凡这个否定是各个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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