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
？”
章入凡摇头。
程怡喘匀气，拉过章入凡
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个儿高，这身真适合你。”
她目光上移，“
怎
觉得你又变样儿……头发是不是长些？”
“嗯，有段时间没剪。”章入凡抬手抚下披肩散落长发，“小姨
章胜义点下头表示知道，没有多问。
．
十月份清城还是溽热难耐，上京已经入秋，章入凡特意在行李箱里装两套秋装，她冲个澡换上衣服，米白色百褶连衣裙外搭
件暗纹小西装外套，这套还是离开清城前她小姨帮她搭。
章入凡上大学前很少穿裙子，小时候章胜义给她买衣服都是以方便和保暖为考量，基本上不会顾及到她爱美之心，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没姑娘家对衣着打扮追求，中学时更是夏冬四套校服轮换着穿。
刚上大学时，周边女同学都开始解放被压抑几年天性，在着装外貌方面上下求索，章入凡却仍如往常，素面朝□□着朴素。后来还是她小姨看不下去，带着她去商场买好些衣服，手把手教她穿搭，她第套化妆品是外婆送，她告诉她，女孩子要懂得让自己更漂亮。
道声歉，再回到客厅时看到章胜义在吃药，他有心脏病，前段时间才做手术，现在在家休养中。
她顿住脚，踟躇片刻后有些生硬地问：“医生怎说？”
章胜义拿杯子手停下，倒是没抬头，直接回道：“老毛病，没什大碍。”
老毛病，可章入凡却是最近才知道，就是章胜义做手术事都是章胜嫔憋不住告诉她。
从小到大，章入凡直认为章胜义是强硬、权威、刚折不屈代名词，尽管他已经退伍多年，但在她心里他形象始终是个铁骨铮铮军人，她没想到从□□她运动要她强身健魄人也会生病。
换衣服，章入凡给自己化个淡妆，她也只会化淡妆，涂隔离上粉底画眉毛抹口红，妆毕，她看看镜中自己，今天眉毛姑且还算对称。
收拾妥当，时间也差不多，章入凡拿上包走出房间，章胜义不在，李惠淑正陪章梓橦在玩游戏，她和李惠淑知会声，在章梓橦防备又好奇眼神中离开。
谢易韦婚礼在“冬·至”酒店举办，章入凡和程怡约好在酒店楼前广场碰面，她打车过去，半小时后到达广场，她比约定时间还早十分钟，就等在广场喷泉前看人喂鸽子。
“小凡。”
章入凡听到有人喊，踅足转身，看着程怡小跑过来。
章入凡看着章胜义两鬓花白恍下神，忽然醒悟到时光从不放过任何个人，哪怕他曾经是座大山。
“医生让你什时候去复查？”她问。
章胜义看她眼，拧上药罐盖子，说：“三个月后。”
“知道。”
章入凡把章胜义复查时间记在心里，她转身要回房间，又想想，回过头告诉他声，“中午要去参加同学婚宴，不在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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