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用手臂格挡开前面人群,空气都有急促骚动。
苏稚杳下意识往旁边退,让出路。
他们经过时,苏稚杳不经意望过去眼,被护拥在中间男人,刹那间落入她视野。
苏稚杳心跳僵,呼吸都窒住。
那两面玻璃门打开路,像是没有尽头时光隧道,透明伞下她,迎着绵绵细雨,看见贺司屿走出航站楼。
别墅门前,停靠着辆黑色商务车。
徐界替他拉开后座车门:“先生,收到管制解除通知,今日起,您可以自由出行。”
贺司屿走出屋檐,抬头望向这片云开雾散天光,徐徐合上眼,感受又年冬天风。
三年,到该收网时候。
苏稚杳没有在周家别墅住太久。
老式黄铜大喇叭里,钢琴曲音符娓娓而出,悠扬在卧室。
正放到那首。
《下雪》。
只骨节分明手,取过台面黑金手表,慢条斯理戴到左腕,掩住腕部刺青。
衬衫马甲外,不慌不忙套上西服,扣上颗纽扣,修长指尖上滑,落到领带,微微拧紧些。
苏稚杳挪挪奖杯,腾出空位,将亚洲年度盛典实力音乐人新奖杯摆上去。
望着这充实画面,苏稚杳眼底融起笑意。
邱意浓在玻璃花房里多种种花。
低饱和度烟紫色貂蝉玫瑰。
奥斯汀花型花期短,却被邱意浓养护得很鲜活,她换得也勤,仿佛是要让貂蝉玫瑰在这间花房里永远盛开。
他商务大衣下,依旧身熨帖深色西服,西装外套里是好看衬衫马甲和领带,那张脸还是那迷人,浓眉挺鼻,薄唇浅红,脸廓硬朗,下颔线清晰……但比印象中要瘦些,沉稳和成熟感更重,那双眼睛也回到最初时候,冰冷无情,没有留下丝丝温柔痕迹。
苏稚杳忽然分不清梦和
十月初,她有场京市站全球巡回演奏会,公司还为她安排钢琴课,她需得回去。
回京市那日,是个阴雨天气。
车子送她到港区国际机场,小茸撑开把透明伞,遮着她从后座下车。
苏稚杳戴上口罩,接过伞,走向航站楼。
还有六七米距离,玻璃感应门自动向两边敞开,群西装革履保镖不知道是簇拥着哪位大人物,整齐有序地走出来。
坐凳上蹲着只白茸茸布偶猫,歪着脑袋看他,喵呜轻叫。
那只戴着银色尾戒手落下去,在它脑袋上揉揉,而后他在钢琴声中,走出卧室。
身后,那本厚重硬质烫金《圣经》,正开着放在床头柜,看到那页后未被合上。
这页密密麻麻拉丁文中,有句旁,有人用黑色钢笔写出它中译文。
——不要惊动爱人,等她自己情愿。
苏稚杳蹲下,指尖轻轻拨弄下花瓣。
切都在变好。
可是心底有块地方,好像怎都填不满。
贺家别墅。
主卧沙发旁,台老旧大红酸枝手摇留声机,唱针落下,划过那张定制黑胶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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