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走前应该要吃些东西,否则天冷吃不消,苏稚杳坐在床边,座机听筒握到耳旁,想让前台送早餐到房间,却是听见阵盲音。
忽然回想起,没有信号。
苏稚杳苦恼地搁回听筒,听着浴室里哗啦啦水声,想到他昨晚吃得很少,略做思考,决定去趟前台。
因大规模停电,酒店大堂只亮着备用灯源,簇昏黄打在前台,周遭死寂,不见人影,散发着颓废凄凉感,让人恍惚身处梦境里。
苏稚杳下巴陷在外套领口那圈狐狸毛里,见前台空空无人,用英文问道:“你好,有人吗?”
话不明意味,有意误导她乱想。
现在有多干燥,昨夜就有多濡湿。
苏稚杳不可避免地上套,透红着耳根,拽过被子去捂他脸:“你不要说话。”
贺司屿合着眼,被子扯回去,掖住她肩膀,明知故问:“怎?”
“你手上气味……奇怪。”她涩声。
凌晨四点多,苏稚杳转醒,发现宿过去,自己还是睡前姿势,窝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胳膊。
她动,贺司屿也醒。
但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抬手摸摸她脸:“再睡会儿。”
他这会儿刚睡醒,嗓子是松弛,平常冷冽锐感降到最低,说话带着微微鼻音,这副样子,是不为人见另面。
苏稚杳心中动。
:“想?”
苏稚杳呼吸放慢。
他们这样是不是太快,恋爱都还没正经谈多久,就做到最深程度。
她还在自己思绪迷乱,就听见他在耳畔轻声问:“给你,好不好?”
苏稚杳脑子虚飘飘,没想透他意思。
空荡到她声音
他鼻息溢出丝笑,把她娇小身躯拥在臂弯里,低下头轻声问:“怎是奇怪,这味道不是你?”
说着,手指还凑到她鼻尖:“你自己闻闻。”
苏稚杳羞臊得踢他脚,从被窝里钻出去,抱着衣服跑进浴室。
昨晚临睡前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告知,已经清出条路,可随时为他们安排离开车辆,此刻风雪寂静,天也逐渐亮起,是下山最好时机。
苏稚杳穿戴整齐后,贺司屿进浴室洗漱。
突然想到那天在周家,他话里表达着,他们以后会有个家。
思绪正深刻着,他手滑下来,食指和中指在她唇上轻轻压抚着。
难以克制地回想起昨晚不可描述。
苏稚杳脸羞耻地红,捉住他手腕,把他作乱手往下拉开。
贺司屿识破她心思,很轻地笑声,说:“干。”
睡裙还好端端在身上穿着,直到那小块纯棉面料被勾得挂在脚踝,他指点软玉,她纤薄脊背蓦地绷得笔直。
苏稚杳眼前浮起层薄雾,脸软软地埋到他颈窝,咬住唇努力压住喉咙里声音,但还是在他渐速节奏里,细细地透出几丝难以言喻。
听着有点委屈,有点妩媚,也有点适意。
壁炉里火直燃到天明。
天倒也没有完全亮,灰蒙蒙,望出去雪山被笼在片云雾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