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笑笑,说她人就这点大,老气横秋,然后就被她用力瞪眼。
……
港区当时已是晚十点钟。
周宗彦刚办完桩绑架案,坐警车回到警署。
“周sir!”
她想到周宗彦总是笑吟吟脸,想到邱姨似水温柔,恍然悟到,每个看似平静人,可能内心都是血迹斑斑。
“那他放下吗?”她心里有些难受,突然很想知道。
贺司屿敛敛眸,似在回忆:“去年有回喝醉,他说,当时就差点,如果再给他次机会,他就是粉身碎骨,也定能护住她。”
苏稚杳鼻子酸酸涩涩。
所以,他根本就放不下。
安安静静地走段路。
苏稚杳终于没按捺住好奇:“宗彦哥妹妹,是怎回事啊?”
“去世。”贺司屿言简意赅。
没想瞒她,就如那天他同邱意浓说,他和她,没什不能讲。
虽然生前两字已经很明显,但亲耳听到去世,苏稚杳还是没忍住轻轻惊呼出声。
会就幽怨:“小嫂子偏心,只想着彦哥,堂妹生前就护兄,难怪他说见你就想起……”
话说半突然被人踹脚,周逸反省到自己时嘴快,顿时闭嘴。
贺司屿瞟他们眼,他们立刻讪笑着溜走。
趁着天色没暗下,贺司屿陪苏稚杳在雪原徒步。
苏稚杳身毛茸茸,毛茸茸贝雷帽,毛茸茸围巾,毛茸茸雪地靴,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保暖得很。
“周sir晚好。”
去往办公室,路都有警员同他打招呼,周宗彦频频点头回应,唇角翘着带括弧笑,不透露出丝疲惫。
他身警服修饰着颀长挺拔身形,进到办公室
贺司屿也沉默,几年前他虽设套让操盘此事罗西家族长老付出代价,但周怀栀死,始终是周宗彦难释怀心结。
苏稚杳想到周家别墅里,那个被悉心照料漂亮花房,还有那架陈旧白色钢琴。
她耷拉着眼皮,难过地叹口气。
见她蔫蔫,贺司屿问:“怎?”
“每个人都不容易。”苏稚杳颓颓丧丧地低语。
她不小心,脚深陷进厚雪里。
贺司屿拉她把,说:“七年前,宗彦执行任务得罪罗西家族人,他们对付不他,就绑走他妹妹,给她注射d品,宗彦赶到时晚步,没救下人,他亲眼看着自己妹妹,被推进硫酸池。”
苏稚杳惊骇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贺司屿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散开围巾拢回来:“怀栀比你大三岁,也是从小学钢琴。”
怔愣很久,苏稚杳心绪千回百转。
男人却像是天生有着高热体温,不怕冷,贺司屿只在正常冬装外加件深色大衣。
“你不冷吗?”
“不冷。”
贺司屿牵着她裹在手套里手,苏稚杳走步,跳下,脚印踩在松松软软雪里。
不远处是散落欧式木屋旅舍,三角屋顶覆着层白雪,四周树枝结着雾凇,像置身童话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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