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视线在之间静静注视着。
苏稚杳开口,眼中融着柔柔笑意:“说怎突然凉飕飕,跟被人泼冷水似,原来是你在背后盯着。”
贺司屿弯唇,忽然笑。
慢慢走近她:“这盆冷水,不早被你煮沸。”
贺司屿睫毛半遮敛住眼底深邃神情。
沉默半晌,他低语:“知道。”
要讲都讲,邱意浓笑着,打破四周凝重氛围:“杳杳说在院子里随便走走,你过去陪着吧,稍后周逸那群孩子来,指不定要多闹。”
落日下玻璃花房,笼罩着层橙红光晕,走进去,有如身陷幅油画里。
苏稚杳细长手指落到白色钢琴上,慢慢过去,指尖滑过琴盖,周围都是绿茸茸植物,规律地间布着叫不上名花。
情况,阿霁都有同你讲过吗?”
苏稚杳其实不确定自己有无听全,她知道事情很碎片化,七零八乱也能拼凑起来,只是终归不完全。
但那个黄昏,她听完整这个故事……
邱意浓敲响书房门时,贺司屿正双手抄着裤袋,立在落地窗前。
书房里暗沉无光,橙红色夕阳拉出长长影子,在他身上照落身孑然。
钢琴应该许久不曾有人弹过,攀上去不少绿萝叶片。
苏稚杳轻轻拨开藤叶,掀开琴盖,听到木制陈旧声吱呀。
柔若无骨手指力道很轻地抚过琴键。
不经意间抬眸,撞见花房门口,他凝望来目光。
落日暖橙,余晖光被玻璃顶割裂,道道残碎在周身。
“这要去准备晚餐,你下去陪陪她吧。”邱意浓走过去,在他回过目光时,温声笑道:“这姑娘瞧着喜欢,既然谈,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看着是在玩闹。”他笑下。
邱意浓轻轻摇头,叹声说:“小姑娘坦诚,与说父母事,唯疼她母亲还得治不好失忆症,也是个可怜孩子,你瞧她那爱笑,看着豁达,其实她同你样,心里事重着呢。
贺司屿眼睫轻动,垂下眸。
“还有就是,”邱意浓手放到他肩上,握握,轻声说:“人家杳杳跟着你,是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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