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就这头栽进他怀里。
那天他身上只有件黑色丝质衬衫,夏季款式,面料单薄,苏稚杳撞进去,脸颊贴着他胸膛,肌肤热度渗透,他身体烫,她脸也发烫,里里外外都是烫烫。
苏稚杳双手抱上他劲瘦腰,脸在他衬衫上依恋地蹭着:“你真来接啦!”
贺司屿来时是有脾气要发,他飞机刚落就回梵玺,家里没人不说,她还声不吭把自己喝得烂醉,可下又被她黏黏糊糊样子磨得心软。
他叹口气,弯腰勾住她双腿,将人横抱起来。
她酒量贺司屿不是没有见识过,料定她醉得深,在电话里郑重给她指令:“乖乖在原地不要乱跑,现在,把手机给你助理。”
他说要乖,苏稚杳就真很乖,点着头说好,嗯嗯,都听你。
那台车速拉满银灰色帕加尼如蓄力猛兽,在道咆哮声浪中匍匐夜色,不过几分钟,急刹至国贸门口。
车灯暖烫,好似苏醒猛兽凝视,直射向国贸门前,照得那片瓷砖台阶锃亮。
驾驶座门从里面打开,贺司屿迈下车,眼就望见那姑娘。
困顿。
小茸只手扶住她,只手听着手机和杨叔交流位置,苏稚杳迷迷糊糊地也从身前小包里摸出手机。
她还没想好要做什,通电话恰如其分打进来。
“在哪里?”
手机刚举到耳旁,就听见男人低沉问话。
小茸见状,立刻识趣地主动退居二线。
车子驶回梵玺路上。
苏稚杳在副驾驶座不是很安分,人歪扭向他方向,拽拽他衬衫,又去扯扯他西裤,糯着调子贺司屿贺司屿地叫。
贺司屿无奈捉住她乱摸手,按她回去坐好:“开车,不要闹。”
稀里糊涂,满脑子都是他不理自己,苏稚杳委屈得要命,呜哼着颓丧在座位,嘴巴嘀里咕噜,不晓得在讲哪个地
她真听话留在原地,蹲坐在最高那级台阶,身上条吊带碎花裙,两条细白胳膊撑在腿上捧着脸,穿着米白色玛丽珍鞋,露出小腿纤直又漂亮。
长发扎成松松丸子头,两绺短短鬓发弯在耳边,那双桃花眼像朦胧着层雾,鼻尖潮红,显得她当时那模样尤其娇憨。
同样望见他,苏稚杳双眸顿时迷离中发光,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朝他张开双臂,倏地起身:“贺司屿”
本来就晕得厉害,站猛,车灯光炫目,她眼前天旋地转,小茸想扶来不及,苏稚杳已经不受控地往前扑。
正在走近贺司屿加快步子,及时在她摔下台阶前伸出手臂,把跌过来人把护住。
苏稚杳思绪被酒浸润得迟钝,答非所问,自顾自嗲声嗲气撒娇:“是谁想男朋友不说”
男人语气瞬严肃:“你喝酒?”
苏稚杳声息酥酥软软,鼻音浓重地拖出声长长“嗯”。
“发位置。”他声音更沉。
苏稚杳脑子都被酒融得麻木,要醒不醒,含着娇软笑音:“你要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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