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生她气。
苏稚杳笑意慢慢敛下去,重新生疏地端起来,垂下头几不可闻地“喔”声:“那你慢慢开,先……”
先下车话还没说完。
男人像是被她听着委屈巴巴声音攻破最后道防线。
下秒,苏稚杳后脑就被只灼热手掌握住,股力控着她转过头去。
苏稚杳茫然须臾,循声抬起头。
看出她眼中意外和疑惑,贺司屿对上她眼睛,状似随意道:“你指纹还在。”
有好几秒怔神,他声音像是在脑中盘旋几个来回,苏稚杳才终于接收到这句话。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唇渐渐上扬,笑意从眼底溢出来,荡漾到眉梢。
玻璃前窗照进六月暖煦午阳,金灿灿亮光映着她白皙脸,笑起来,唇红齿白,桃花眼翘出柔柔弧度,灿烂又明媚。
他所谓重要饭局,竟然是为帮她教训人。
那他们这样,算和好吗?
苏稚杳很想问,但觉得自己是个做错事,不配先提,扭捏片刻,捡个话题:“妹妹最近好吗?”
话落,苏稚杳见他浓眉皱下,心头紧,就听他沉声问:“你没上去看过?”
现在没经过他同意,她哪里敢上去。
拉着她起身,临走前漫不经心地撂下句:“家里人管不住就拴着,苏小姐这里过去,这里过不去。”
老董们脸色煞白,急匆匆应声。
贺司屿路牵着苏稚杳回到车上,来时他们坐是那台布加迪,离开时司机已按照他吩咐,将那台银灰色帕加尼私驾停到国贸车库。
他自己开车回去。
贺司屿握着方向盘,车子驶出停车库:“回哪,琴房还是梵玺?”
她反应不及,面前道阴影压近。
他毫无征兆地低头,吻住她嘴唇。
苏稚杳惊得睁大眼睛,他滚烫唇温激得她身子颤,而后又生生僵住。
贺司屿到底是没过分,只含住她唇用力吮
女孩子笑容仿若杯清酒晃悠眼前,瞧得人意醉心迷。
贺司屿瞬不瞬看着她,眸光逐渐幽深。
她笑容易让人轻浮,比如当时,他目光凝到她温软唇上良久,很想要吻她。
他喉结微动,视线回到前面,声量低几个度,显得态度不是很温和:“别对笑。”
苏稚杳心咯噔下。
苏稚杳搭在腿上双手捏攥着碎花裙,因他莫名不高兴语气紧张起来:“没有……”
他眉头皱得更深。
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他不快,她怂怂怯怯地低下头去。
琴房离得近,几分钟就开到,贺司屿将车子临时停靠到洋房前路边,回首看她。
“自己上去看。”
“噢,琴房。”副驾驶座苏稚杳回神。
问答完,车子里就安静下来没声音。
苏稚杳悄悄偏过点头,窥见男人轮廓线清晰硬朗侧颜,和立体五官。
他那双黑眸直视前方,依稀还压着几分从酒店带出阴沉和危险,唇角淡抿,不见笑意。
苏稚杳不知不觉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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