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望。
那瞬间心情,就仿佛断头台上铡刀移开,苏稚杳悬颤心骤然松落下去。
想奔到他身边,又畏于身边监视人危险,只能亦步亦趋。
下秒,望见他朝自己伸开只手臂。
苏稚杳死死屏住气泄,不再压抑,马上抬腿跑过去,仿佛那是唯安全地方。
林汉生看他眼色,顷刻间心领神会,严声命令身后人:“还不去请苏小姐过来?”
手下应声迅步去办。
五分钟后,苏稚杳来到和平包间。
前前后后围有七八个鬼头鬼脑男人,她逼仄在中间,像只孤弱猫咪幼崽,掉进毒蛇窝。
苏稚杳心脏快要跳出来。
这样玩法,没谁能做到心不跳胆不颤,林汉生暗自深吸上口气:“贺老板打算怎喝?”
“就这喝。”他缓缓道。
林汉生捏紧手里烟:“贺老板爱说笑,九十度,那可是玩儿命。”
贺司屿挑眉:“林总不敢?”
他不是耍嘴皮子人,出口就是真格,林汉生深以为然,竭力掩饰住自己胆丧,牵强地笑出两声:“今晚兄弟几个还得再聚,倒不成样,兑到七十度,贺老板以为如何?”
号码头今夜任你通行。”
他冷冷淡淡话语,在秒寂静后,引得林汉生发笑,自信不疑:“啧,这恐怕要胜之不武贺老板,你可能不知道,六岁就会喝白酒,喝过酒比水都多。”
贺司屿翘下唇,依旧是那副坦然自若模样:“九十度原酒。”
空气停止瞬流动,全场沉静。
“九十度不兑水喝是要命……”有人被他狠毒作风惊到,下意识想驳,被身边人撞肘制止。
贺司屿还是坐着,她靠近,他展开胳膊便往回弯,高度正好搂住她腰,顺着她奔向惯性,把人往自己带近些,只是
她不敢贸然逃,在顶层时,她见识过那个非要她陪酒男子武装带上枪。
真枪。
就在她要被逼就范那刻,这群人出现请她过去,说是贺老板在那里等她。
是真是假苏稚杳都得跟着去。
受惊后,她脸色煞白,指尖还在止不住地抖,直到越过包间那扇金叶屏风,看到黑胡桃木长桌前坐着男人。
贺司屿勾勾唇:“好说。”
不是在卖他面子,而是逼他认下这份怂。
算算时间,那几轮货装箱在即,就等张通行证起航,刻不容缓,林汉生也是被逼上悬崖,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前,只等贺司屿人着手准备,他豁出半条命,今晚也要把通行证赢到手。
却不知为何,半晌不见贺司屿有任何动作。
他身傲冷地倚着,并不着急吩咐人拿酒备箭,只是那道凌厉目光瞬不瞬,如刀锋,直割在他脸上,令人不寒而栗。
林汉生刹那间也哑口,眼望向前,入目是男人笑意阴沉幽深黑瞳。
“盲射。”
贺司屿散漫着平平无常语气,继续说完后面两字。
火上浇油,直烧到对方眉头。
周遭顿时寂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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