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两张藤木椅,圆几壶单株茶。
周宗彦阖目享受眼皮上日光融融暖意,双腿大开瘫躺着,感叹:“休假就系舒服。”
没得到回应,他睁眼去看。
身边那人翘着腿,落地右脚有搭没搭地踩着拍子,目光逆着日头,杳远虚拢,不知看什看得出神。
周宗彦挑唇笑:“想苏妹妹?”
枷锁解缚,日子过得前所未有舒坦。
只是那天起,京市冷不防迎来段异常气象,强暖空气突袭,气温诡异地升高到个反常度数,分明是冬末,空气里却是股子春夏潮热,叫人闷燥得难受。
潮乎乎地热几天,阵强冷空气像是不服气,突然杀个回马枪,两股强流势力相撞,较量之下,京市又被打回寒冬。
骤然降温那天,贺司屿回港区。
不知为何,他走,那天下午京市又是打雷又是,bao雨,不过三点,天就暗得不像话,气象台预报说,因热冷空气交替,引起强对流,京市将有持续雷雨天气。
就是这姑娘不知道在发什呆,路上还哭肚子饿,吃到,又握着勺子动也不动,口饭鼓在两腮半天不咀嚼,碗里都快要凉。
“吃完自己把碗洗。”
他沉沉出声,苏稚杳思绪蓦地拉扯回现实,望过去,男人已去往书房,只看见他黑色睡袍下宽肩窄腰背影。
书房门轻砰声合上,他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让她吃完走人意思。
苏稚杳呆怔几秒,慢吞吞嚼几下饭。
贺司屿眉梢微不可见动,冷冷淡淡斜睨他,握茶杯手略抬起,作势要泼过去。
周宗彦挡手躲下,结果反而笑得深,调侃语气更浓:“钟意就主动追喽,你贺老板,还能搞唔掂个妹妹仔?”
贺司屿薄唇抿成线,面无表情把茶杯搁回圆几,凉凉地说,没这回事。
“口是心非。”周宗彦故意拖腔拉调,摇着头叹气。
贺司屿不愠不火:“你要真闲过头,走去揾嘢做(去找
琴房里,光线弱得诡异,Saria走近落地窗,怨叹这糟糕天气。
苏稚杳坐在钢琴前,痴痴望着落地窗外电闪雷鸣,心跳莫名其妙在加速。
演奏会那日,京市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
港区倒是风平浪静。
别墅私宅,开放花园式庭院,清阳之下,草坪亮得青翠,只穿军用防护服罗维纳犬趴着晒太阳,鱼池落着簌簌跌水声,四下沉浸在片安宁中。
他是还不知情吗?
苏稚杳就这在贺司屿这里住几天,这些天,贺司屿没提过这事,苏稚杳才渐渐放下心,当他可能真不知情。
期间,杨叔每天中午送她到琴房,她下午跟着Saria练琴,再自己温习到夜深,贺司屿结束工作,顺路会接她回去。
公司行程苏稚杳任性得全鸽,她前不久刚闹得出走,苏柏也不能在这节骨眼多劝,都是自己人,于是和程娱协商,暂时由着她去。
不再需要应付那些,苏稚杳就给小茸放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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