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听进去话,还是又睡过去,身下人倒是安分会儿,没再乱蹭,只是双唇微微翕动,发出模糊声音。
因身高,这躬着身不舒服,贺司屿不得不在床沿坐下,依稀听清她话:“贺司屿……都不加微信……”
“说过,不用微信。”他随口应句。
贺司屿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那晚没有直接抽胳膊离开,而是坐着陪她,仿佛把积攒几十年耐心都给她。
醉酒人连梦都凌乱不定,苏稚杳又梦到别什,嗯着鼻音,娇声咕哝:“不要叫苏小姐……”
贺司屿步步轻轻走到床边。
果不其然,这姑娘正舒坦地躺在他床上,双手捏住被子盖到锁骨,只露出颗漂亮脑袋,和点弯曲着白里晕粉指尖。
她温驯地阖着双眼,睫毛很长,湿.润地覆在眼睑,睡颜安安静静。
即便是他也不可否认,画面十分养.眼。
真是会挑地方睡。
否则他不会把个喝醉女人带回住处,现在还得亲自去客卧给她铺被套。
贺司屿前脚刚踏进客卧,后秒,苏稚杳迷迷糊糊转醒,明亮水晶吊灯灼得她睁不开眼。
酒意仍上头,苏稚杳并没有清醒,她揉着眼睛,慢慢坐起来,不舒服地蹬掉靴子。
半梦半醒状态下,她赤脚踩上地毯,梦游似,从客卧门口荡而过,寻着味,推开另间卧室门,无声无息飘进去。
等贺司屿再出来,想抱她去客卧时,沙发上空空无人,只有他大衣半歪着,半拖地。
清静上司,有正常活人气。
但没必要大惊小怪。
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免俗。
车子畅通无阻,直开到梵玺。
大厦最顶部整整层,都属于贺司屿套房独.立空间。
她白皙脸颊和鼻尖都浮着绯.红,嘴唇略瘪着,像是做梦都在生他气。
贺司屿眸底闪过瞬薄薄笑意,目光笼着她脸,语气带着很轻气音,不经意间放低下去。
“所以,你想怎叫你?”
问完贺司屿顿下。
小姑
贺司屿扯下唇,呵出声无奈气笑。
他俯身,从她手指头里抽出那截被沿,被子往上轻拽,盖过她肩头。
正要起身,胳膊突然被抱住。
苏稚杳脸蹭蹭他小臂,眉眼舒展开,睡梦中愉悦呢.喃:“香香……”
“不准咬。”贺司屿阴下脸警告。
望圈都没看见人。
直到他目光落到主卧虚掩着门上。
贺司屿皱眉,朝着主卧过去。
门口过渡厅灯亮起,光线延伸.进宽阔卧室里,逐渐暗沉下来。
远远看去,铅灰色被褥下鼓起团。
房门打开,廊道至客厅灯带自动亮起。
贺司屿抱着苏稚杳,把人放到沙发,女孩子重量轻得很,他气都没喘下。
苏稚杳睡得也深,路被抱上来都没醒。
贺司屿居高临下看着她,脱下西服外套,解掉衬衫袖扣,丢在旁,开始挽袖子。
上辈子定是欠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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