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说让娶她。”
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苏稚杳惊骇之下倒抽口凉气。
苏柏手里握着只白玉雕花首饰盒,快步上前晏晏道:“听说您今天和盛先生约在华越,苏某过来,是想将这对粉钻……”
话还没说完,苏柏余光扫见小姑娘脸。
他惊愣:“杳杳?”
苏稚杳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出声:“爸爸……”
只将笑意点点敛下去,语气哀哀怨怨,明明是在怪他,却又表现得很无辜:“就只是叫名字而已,又不是让你娶,你都这不愿意吗?”
贺司屿瞥着她,压下唇。
苏稚杳低下头去,奶栗色眼珠滴溜转,再抬眸看他时,眼底又恢复那股子机灵劲,带着女孩子甜软可人嗓音,恰如其分地耍起无赖。
“叫名字和娶,你选个。”
她赖皮得心安理得。
长发在风中软软地扬起几丝,沾到她脸颊和柔润嘴唇。
贺司屿不低头也不闪躲,目光静静垂着,看她门心思为自己拂去风雪。
“你老叫苏小姐,多见外啊。”她柔声柔气地说着,收回手,望进他黑眸:“叫苏稚杳。”
“稚气稚,杳无音信杳。”
苏稚杳嘴角翘起漂亮笑痕,意兴盎然地歪下脑袋:“你叫声,名字。”
苏柏看看自己娇怯女儿,又看看她伞下那个面目硬朗男人,时间弄不清情况。
当她又在惹事,苏柏望向贺司屿,态度诚恳:“贺先生,家姑娘年纪小,不明事理,说话不好听,您别介意。”
“倒也没有不好听。”贺司屿难得有闲散心情。
苏柏瘆得慌,心里捏把冷汗,试探问:“她今儿又和您说什……”
贺司屿睨突然收敛女孩子眼,黑皮手套下两指捻住领带结,慢悠悠扯正。
那天他就是这样,说是谈判,结果表面给她选择,实际是在给她下套,总而言之,她学坏也是被他带。
贺司屿心情瞬间变得啼笑皆非,鼻息逸出丝若有似无笑。
这到底是谈判还是威胁。
“贺先生”
道耳熟声音突兀响起。
多年克制,除非是贺司屿自己懒得装,要不然谁都别想通过表情看穿他心思。
比如此时此刻,他神情始终寡淡,压在喉咙里嗓音低沉,滚动着颗粒感。
“这是命令?”
贺司屿眸色深深,又说:“没人敢命令。”
他言辞凉薄,但语气并不显狠,苏稚杳哽噎下,倒也不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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