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坐在那把太师椅,开完总部会议,合上笔记本,扫眼腕表后,他拎出瓶龙舌兰,淡金色酒液倒入雕花玻璃杯中,发出清响。
他抿口酒,闲适地取出盒中支雪茄,剪去茄帽,又颇有雅兴地点燃雪松木片扔到烟灰缸里,握着雪茄慢慢转动,均匀受热。
徐界出现在楼梯口,轻叩两下玻璃墙:“先生,苏董带苏小姐过来,想见您面。”
“嗯。”
贺司屿抽口雪茄,慢慢悠悠吐出烟雾。
最疼爱女儿。
这几个字在苏稚杳听来,讽刺又可笑。
因为最疼爱,所以给她签卖身契,连解约都不答应,明明知道她不开心。
因为最疼爱,所以要想尽办法劝她联姻,嫁给不喜欢人。
骗子。
“海盐椰奶雪糕,怎不记得。”
苏柏失笑,驱车继续往前开:“小时候在港区吃过回,你就馋上,你这只小馋猫啊,有次口气吃十多支,肚子疼到叫救护车,把你妈妈都吓得……”
话音忽止,苏柏反应过来,没再往下说。
短暂温馨接近惩罚更多。
苏稚杳喉咙紧紧:“爸爸,你为什不要妈妈?”
翌日清早,苏柏就打好几通电话,疏通不少关系,总算打听到贺司屿上午行程。
他会在大剧院办公层。
苏稚杳那时才知道,原来剧院现如今法定代表人是贺家老爷子。
昨晚茶室……还真是他地盘。
苏柏亲自开车过去。
苏稚杳跟在苏柏身后,被徐界领到茶室。
“坐。”贺司屿磕磕雪茄灰。
在商圈沉浮几多程,苏柏见过世面,能屈能伸,最善言辞,他清楚这时候不该坐下,只站在
口口声声生挚爱,却经不住人性碰撞,击就碎……她不会再被打动,不会再相信。
苏稚杳胸口随呼吸长长个起伏,偏过脸去。
人感情这假。
那她就做个自私坏孩子。
小时后,剧院茶室。
“杳杳……”
“就因为妈妈生病,什都不记得,你就不爱她吗?”苏稚杳哽声追问。
她小时候,他们明明那恩爱,现在呢,两个灵魂漠不相关。
他换新爱人,多个女儿,在她十岁那年,他有新家庭,对她爱也分出去。
苏柏失声良久,语气放得很柔:“杳杳,爸爸妈妈之间情况不是你想那简单,爸爸妈妈虽然分开,但们依然很爱你,你永远都是爸爸最疼爱女儿。”
路上,苏稚杳靠着副驾驶窗,全程都没说话,当她是认识到错误,后怕,苏柏趁红灯,伸手拍拍她头。
“乖,爸爸在,别怕,”苏柏说:“到时杳杳认个错就好,别爸爸来说。”
久违温柔语气,让苏稚杳恍下神。
这样只有两人单独相处,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过,那瞬间恍惚什都没有改变,他还是她个人父亲。
苏稚杳回过头,眸光略散,没来由地问声:“爸爸,你还记不记得最爱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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