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男子虚弱声音,竟是染上几分悔恨哭腔:“该死……是个忘恩负义混账……老大,对不住你……”
“信任只有次。”贺司屿嗓音压得很低,眼底积满戾气:“罗祈,你
她有双极漂亮桃花眼,内勾外翘眼型好似勾着欲,双瞳却又接近浅奶栗色,很水润,矛盾地泛着不谙世事纯净。
乍看是故作心机,再回品又会感觉是误会,她眼神好像再寻常不过。
两年时间,容貌长开,褪去部分少女青涩,多出纤丽气质,但审时度势机灵劲成没变。
尤其这扮乖本事,见长。
不过贺司屿还算受用。
所以为什不试试看。
苏稚杳窝在他身前没有动,紧张得蜷起手指,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幸亏这人还算绅士,没有当即拎开她。
个能果断送自己父亲去吃贪污受贿牢饭,手起刀落肃清内部羽翼,又在短短两年间用强硬无情手段收拾得贺氏高层那群老狐狸无计可施人,他手腕轻易掰不动。
贺司屿这样资本家,情绪失控时候几乎没有,有也不会失分寸。
距离拉近,苏稚杳呼吸被丝丝沉郁乌木香侵袭,香调如那晚样,这回凑得近,她发现味道是来自他衣服。
与香水不同,他身上木质调干净深沉,能压住自身凌冽冷感,恍惚有凝神静心效果。
也许是他衣服清洗后,都会经过乌木熏香这道护理。
其实靠近他,苏稚杳心里就打起退堂鼓,想立刻后退开,但他独特乌木香迎面入鼻,让她骤不及防出下神。
也就是这出神瞬息,脑中那反复横生妄想愈发变本加厉地往心上袭,毫无预兆地,开始彻底剥夺她良知。
他最讨厌愚蠢菩萨心肠,特别是本就自身难保人。
贺司屿轻挥手,保镖撤去桎梏,男子筋骨连跪直支力都没有,下往前趴摔在地。
“老大……”他颤巍巍地伸手,想去抓他裤腿,却分明隔着老远。
而贺司屿只是冷眼俯视:“省着力气爬去医院,你这胳膊兴许还能接上。”
话落,他薄情转身。
所以苏稚杳知道,背后那男子再声嘶力竭,都用不着、也轮不到她废话求情。
时间过去两分钟,也许更久,久到几乎没任何声响,苏稚杳压在耳边手才慢慢滑下去,捏住点他外套下摆,很轻地扯两下。
抬头时,贺司屿正低眸看下来,黑沉沉眼睛攫住她,不冷不热,倒也不含刚才要收拾人时那股狠劲。
“结束吗……”苏稚杳对上他目光,这副受到惊吓后柔弱样子半真半虚。
贺司屿细细眸。
她很清楚,如今处境,除眼前这个人,谁都帮不、也不会帮她。
苏稚杳额穴猛地跳跳,失控又清醒地知道,希望就在面前。
往简单想,这就是场赌博。
赌赢,潮平两岸阔,就算不成,情况还能比现在鸟尽弓藏更糟糕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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