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余言语,他越过她,走向那处。
可能是奔跑过或是受到惊吓缘故,苏稚杳有些缺氧,她用力呼吸,心跳如雷。
在贺司屿就要擦肩而过瞬间,她忙伸出只手,扯住他西装袖子。
“贺司屿……”苏稚杳脱口叫出他名字。
她不能说自己完全没有私心,毕竟对他心思,她动过不止次,但当时更多是求生欲。
“老大错……知道错……”
远处有说话声响,似乎有不少人在,苏稚杳立刻朝着声音方向跑,最后跑到是个角落空车位,她急忙刹步,被眼前情景惊住。
男子衣服皱乱,鼻青脸肿,张口都是血,被几个魁梧保镖扣着胳膊和脖子,死死押跪在地。
这帮人显然更危险。
苏稚杳虚喘着气,意识到自己出虎口又进狼窝,想也不想地后退两步想逃。
京市难得晴朗几天,今夜又下起小雪粒,苏稚杳不愿吹冷风,径直去地下停车库。
她想先回家,边走,边低头给杨叔发地址,让他过来接自己。
地下车库当时几乎没有人,场地很大,走路都能清楚听到自己脚步回声。
冬天耗电意想不到得快,还没发送成功,手机就因低电量熄屏,苏稚杳无语,手机收回口袋,作罢准备回包厢。
身后声很轻砰响。
区艺术节主办方寄来几张池座预留票。
这天,苏柏在和平大院设宴,与程家人相约晚餐,双方子女无缺席。
苏稚杳原本不想去,但苏柏不许她拒绝。
这顿饭不出所料,是她鸿门宴,或许是她之前闹解约给警醒,苏柏急于促成她和程觉婚事,苏漫露跟着唱和圆滑,倒是温竹音在旁稍显安静。
程家父母对她也颇为满意。
转身,张熟悉面孔落入她视野里。
轮廓利落,骨相优越,眼窝深邃而有神。
……贺司屿。
撞见他那刹,苏稚杳倏地止步,仰着脸,难以置信他突然出现在这里。
贺司屿眼里没什情绪,和她对望顷刻,视线移开,眼神近乎冷漠,睨向被扣在地上男子。
她下意识回首,车库白光暗沉,除车辆空空如也,眼望不尽底。
以为是自己听错,却在回头时,突然瞟见几米开外那辆越野车轮胎后,露出半只棕皮男士马丁靴。
有人藏在那里。
苏稚杳屏息,试探性地走几步,细细分辨出后面声音,确定那人是在跟踪她。
心咯噔咯噔跳不停,她加快步子,感觉到身后人越跟越近,她几乎小跑起来。
她像个商品似,被他们在口中来回品评。
苏稚杳听得心烦,桌丰盛宫廷菜全无胃口,干脆起身,出于涵养扯出个笑容:“有点闷,伯伯伯母,出去透透气。”
“陪你。”程觉捞过椅背外套站起来。
程母见状笑说:“对,杳杳想去哪儿,让阿觉陪着。”
“不用,谢谢伯母。”苏稚杳戴上围巾,不等他们再言,拢着羊绒大衣果断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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