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警方不可能直保护位已经解救出来人质,尽管主犯并未落网。
所以,他拒绝和母亲起搬家到新城市重新开始请求,选择独自守护在城市另端上学谷梁。
隔着条车水马龙街道,换下显眼高中校服易言坐在有盆栽遮挡角落里,握着笔,默默注视着着窗边树荫下翻书少年。
谷梁在自习教室里坐多久,他就会在咖啡店里呆多久。
尽管知道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存在,但易言还是习惯每个周末坐公交车辗转数站来到这里,按捺住接近对方渴望,从书包里拿出作业,直写到那个身影起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上高中时候,谷梁也是寄宿,每到周末同学们都回家,校园里寂静无声,他都会个人坐在靠近街边自习教室里看书,并且经常看就是个下午。
而那间教室正对街道对面,就是易言说那间咖啡店。
“你从高中就开始跟踪!?”他不可置信地拔高声音,看着易言表情像是下秒就要报警把他抓进去,“你是变.态吗!”
“只想看你过得好不好。”
“你就是变.态!”谷梁铿锵有力道。
笑问道,“尤其是过年时候,弟弟妹妹会问你要红包吗?”
“没有,”易言望着前方,“他们和不算太亲,平时也不和爸妈住在起。”
谷梁没反应过来:“你之前不是在上高中吗?是寄宿学校?”
“是寄宿,”易言淡淡道,“但他们搬到别城市,所以周末般也不回家。”
“…………”
每当他写完道题之余,扭头就能看到谷梁安静地、健健康康地坐在教室里,易言心中翻腾愧疚情绪就会稍稍平息些。
虽然只是望梅止渴,但他
易言揉揉鼻子,到底还是没告诉谷梁,其实他从对方上初中开始就这做。
他十分熟练地道歉:“对不起,那时候直不敢来见你。”
他看着谷梁那双因为怒气显得格外明亮眼睛,垂在身侧左手下意识摩挲下中指根部,语气低沉而温柔:
“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当他在从父亲那里得知毒//枭仍在外潜逃消息后,尽管知道对方出现在闹市区可能性很小,那段时间,易言总是会梦到谷梁再次倒在血泊之中,然后身冷汗地惊醒,夜独坐到天明。
谷梁不太能理解易言为什要这做,在他看来亲人陪伴是比什都要重要东西:“那你为什要个人留下来?”
易言没说话,只是看疑惑青年眼,眼底带着丝微不可查笑意。
“你们学校门口那间咖啡店招牌还挺好喝。”他答非所问道,“风景也不错。”
谷梁足足用十几秒才明白易言这句话究竟是什意思。
“你——”他猛地停下脚步,瞪着唇边带着浅浅笑意易言,整个人像是被煮熟虾子样从头红到脚——半是因为羞耻,半是因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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