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呼吸急促,浑身血液逆流,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满脑子只有句话——
谷梁他,是不是故意?
“…………”易言语气低沉下来,还带着丝埋怨,“你又在消遣。”
“是啊,觉得逗你挺好玩,”谷梁幽挑眉道,语带挑衅,“怎样,想打吗?可惜,你现在打不过。”
易言掀起眼皮看看他,又有气无力地垂下眼睛,模样像极只被雨淋湿失魂落魄大猫。
“你开心就好。”他叹气道。
他不想再跟谷梁说话,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对方再次抓住他手,强硬地把那枚戒指从易言手里抢过来。
是舍不得丢掉。
“不行吗。”
谷梁幽看着他嘴硬样子,突然扯下嘴角。
“是吗,”他平静地移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还以为是给呢。”
说完,他便迈步朝前走去。
“当初教你那多遍才学会,真是笨到家。”
黑发青年轻轻地说句,把戒指戴在自己左手中指上,还对着日头看眼,随意地吹口气。
白色蒲公英随风飘散,只留下细细蒲公英梗交叉编成戒指。
“丑死。”
易言瞪大眼睛望着青年潇洒离开背影,脚下像是生根样,被某种无形力量牢牢地顶在原地。
易言呆几秒钟,随后加快脚步跟上,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你……什意思?”
“自由心证。”
“作为个理工科生,你条件和问题都不明确,光凭自由心证,怎才能知道答案?”易言瘸拐地跟在他后面,难得说这长串话,语气还比平时至少要快1.2倍,看来是真急,“谷梁你不能这样,你得把话说明白!”
他把抓住黑发青年肩膀,试图让他停下来。
谷梁幽确停下来,但当他扭过身子看向易言时候,易言才发现他直在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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