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但紧接着,易言称呼就让谷梁僵在原地。
他深吸口气,努力按捺住脚趾抠地冲动,逼着自己僵硬地站在原地,接受易言朝自己装模做样地垂首行礼,然后注视着他背影步步走向擂台。
“三秒。”易言对那名堕落法师说。
“什?”
怒火充斥他大脑,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想把易言占为己有意思,满脑子想着都是该如何狠狠教训对方。
众所周知,死囚奴旦被打上烙印,根本无法对他人产生恶意,每次上台搏斗,他们都必须要克服极大心理和生理上双重折磨。
当然,玩具自挣扎也是观赏点之。
“不敢来吗,懦弱蝼蚁们?”
那名堕落法师马当先地走到擂台中间,冲下方谷梁行人叫嚣道。
“比赛?还真是可爱词汇,”那名堕落法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要理解成比赛也可以啊,反正玩具坏掉再换个就是,只是怕你主人舍不得。”
他视线落在谷梁身上,语气中带着浓浓挑衅意味。
谷梁却只是环顾四周,整个宴会厅内环境昏暗压抑,摇曳烛光照亮摆满酒瓶长桌,看上去倒还挺符合中世纪宴会气氛。
但前提是,没有张不合时宜、充斥着血腥气息擂台位于整个宴会厅最中间位置。
而且他们这里动静都闹半天,距离宴会开始时间也早就过去十分钟,那位城主居然还没有露面,怎可能不是故意为之。
对方时不明白他是什意思,但易言下句话简直让他气得当场背过气去——
易言用种平静仿佛
其他法师们都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观望着这幕。
谷梁知道,这是次光明正大试探,旦他们露怯,接下来估计连城主面都没见着,就要在这里开启场大混战。
他暂时还不想把底牌全部亮出来。
谷梁手指摸摸戴在晚上冰凉手环,侧头安静地看向易言。巧合是,易言同时也朝他方向望过来。
他眼神很沉稳,带着股令人安定力量,原本谷梁面对他时内心那股异样不适下子被冲淡,他不自觉地勾起丝笑容,尽管知道易言看不见。
还真是鸿门宴啊,他心想。
“不要拿人和那些劣等品比,”黑袍银面青年站在原地,似乎对当下这切争端感到无趣和厌烦,他用种极漠然冰冷声线回应着对方挑衅,“而且,别误会。”
“说劣等品并不是你死囚奴,而是你本人。”
那名堕落法师愣下,当场勃然大怒:“你说什!?”
但他到底还是对谷梁那不知真假魔神名头有些忌惮,不敢以身试法,于是便把全部怒火发泄在易言身上:“好哇,既然你主人对你那有信心,你也自称是法师,那你就来跟决斗吧!定要用鞋底碾碎你眼珠,把你头皮寸寸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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