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红着眼眶抬起头，哽咽着对焦教官说：“
明白
，教官，会自己写好退队申请交给您
。”
“……对不起，辜负您这段时间栽培。”
闻言，焦教官又叹
口气。
“行吧，你留在这儿好好反省下吧，就先走。”
待房门关上，焦教官脸痛心疾首表情瞬间消失。
说实话，谷梁伤其实不重，修养几天基本就能愈合。
见惯训练演习时各种伤势焦教官之所以表现得那
气愤，还是因为谷梁对人类意义太重要。
重要到，他和指挥部那边做好几个预案，都完全没预料到那简单场校内对练，王子臣居然就能把人弄进校医院。
而且这次不知道为什又出直播画面突然中断事情，宗校长那边联系指挥部询问原因，但陆部长直没给他们个肯定答复，只是说，让他们持续关注谷梁心理状态，旦发现不对立刻报告。
活几十年，焦教官能不清楚这寥寥数语背后，地球上究竟发生多少不可预见恐慌和纷乱吗？
你连累她连累还少吗？”
王子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喃喃道：“妈她不怎识字，平时基本不上网……”
“但现在是互联网自媒体时代，”焦教官说，“你母亲住处早就被人查出来，现在被群网红堵在门口。她报警，警方已经把她转移到别地方，就是暂时回不家。”
王子臣闭闭眼睛，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臭小子，不给你个狠教训，你还真当这个魔鬼教官是泥捏。”
焦教官虽然对于王子臣当初不把他命令放在心上行为非常不满，但搞出今天这出，倒也不是他自作主张。
什“承担不起再来次意外责任”，他这个教官承担责任还少吗？
自从谷梁出事，他嘴巴里就活生生长个大燎泡，到今天都还没消下去！
他望着正
谷梁旦出事，后果真不是他们任何人能够承担得起——再怎说，焦教官都不希望王子臣因为这件事被钉在耻辱上，成为全人类罪人。
“你真出乎所有人预料，”他忍又忍，还是忍不住冷声说道，“那多专家，那多评估员，都没料到你会被情绪冲昏头脑。到底该怎打指导赛没教过你吗？”
“你母亲这把年纪还要为你向所有人道歉，你真……太让人失望，王子臣。”
这番话杀伤力相当大。
王子臣像尊雕塑样，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很久。
当初他最痛恨、欠屁股赌债父亲死后，那些讨债债主们，就是这样带着部部手机，堵着他们家门拍视频辱骂。
他曾发过誓要带着母亲远离这样环境，可是现在呢？
“是个混账，”他跌回原位，把脸深深地埋在手掌心内，“教官，对不起……”
“你该说对不起可不是。”
焦教官见他这样，也不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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