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从前对你……有些冒犯,是不对,错,真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计较。”
陆子瑜面露惭色,哀求地看向沈静姝:“可看在家人份上,你就是帮们,和二哥说说好话吧。你帮们这回,这份恩情,们家会直记在心里。”
这次,沈静姝总算有些反应。
她缓缓抬眸,双漆黑清亮眼睛扫过贺珍和陆子瑜脸。
她至今还记得,第次去陆家时,她们神色倨傲,看她眼神冷
见沈静姝依旧沉默着不搭腔,贺珍呜咽抹两下眼泪,也抹不下去,干脆直奔主题:“静姝,伯母今天找到你,是想让你帮帮忙,在中间说和说和。阿晏可疼你,你若劝他,他定会听……你就帮忙求求情,说说好话,本来团团圆圆个家,哪能就这散呢?”
桌面下,贺珍拿手轻轻拍下陆子瑜,示意她也赶紧说句话。
陆子瑜心里还是有些不大情愿。
天知道,她昨晚高高兴兴参加刘家小姐生日party回来,却被告知哥哥欠八千万赌债,二叔和二哥非但不帮他们还赌债,还要把他们全家扫地出门消息,她真如被雷击般,迟迟不敢相信。
昨天晚上,她个晚上没睡着,骂陆子璋废物、骂叶雯雯贱人、骂二叔和二哥冷血无情、骂爷爷偏心……
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这淡漠程度,叫她心里咯噔下,面上却不显,只摆出个愁苦哀怨表情,重重叹口气:“这事说起来,都是你堂兄不对,赌博害人啊,害自己不说,还连累家里……最重要是,这事寒你爸和阿晏心,叫他们动火气。”
沈静姝脸上神色不变,只静静看着贺珍。
贺珍也捏不准她想法,继续叹道:“可到底是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笔也写不出两个陆字,哪至于就因为这件事,就闹到分家断亲地步?真要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子璋,要怪就怪叶雯雯那个贱人!要不是她骗们家子璋,子璋怎会去赌呢?她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把们家害成这样啊。”
说到这,贺珍像是真难过极,掏出张纸巾擦擦眼睛。
直到今天早上,见到清算资产人员上门,那份愤怒恼恨霎时被破产恐惧给代替。
她不要过以前穷日子。
她要住别墅,不要住百来平小房子。
她要吃山珍海味,要名牌衣服,要豪车钻表,她不要过普通人生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重归平凡生活,还不如杀她。
沈静姝心里却是在想:叶雯雯虽然也不是什好人,但她也没拿刀架在陆子璋脖上,叫他去挪用公款,逼他去澳城赌博。
怎什锅都甩到女人头上。
她算是看出来,在贺珍这种人眼里,除她自家人,其他女人就没个好。
她沈静姝如此,叶雯雯亦是如此——
哪怕叶雯雯没劈腿,是个善良守礼好女孩,照样能被贺珍挑出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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