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出什事导致阿晏动怒。
如果是挪用公款,区区三百万,也不至于做这绝吧?
怀着满肚子好奇,萧斯宇探头:“阿晏,你伯父家到底作什死啊?说来听听呗。”
陆时晏不冷不淡斜他眼:“想知道?”
萧斯宇:“嗯嗯!”
萧斯宇皱皱眉,轻声道:“弄去澳城简单,不过,阿晏,你真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家怕是要闹起来。”
陆时晏闻言,眸色深暗。
要就是闹起来,大闹特闹。
空酒杯被服务员收走,调酒师又端上杯新酒。
“他若真改邪归正,就不会上钩。”
陆时晏斜斜地倚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杯PiperHeidsieck,忽然低笑出声。
才下飞机不久萧斯宇手拿刀叉,坐在高脚椅上吃牛排,冷不丁听到好友这笑,背脊蓦得发寒,努嘴道:“你这伯父胆子挺大,中年叛逆啊?做假账也不怕吃牢饭?”
陆时晏浅啜口酒水,神色淡漠:“他精明得很。”
萧斯宇不予置评,继续吃着碟子里牛排,这天飞来飞去,这会儿饿得不轻。
不多时,清清淡淡嗓音又在屋内响起,“最近那堂兄缺钱缺得厉害,你认识朋友多,找个人,带他去澳城。”
私房钱。”
陆洪霄气结:“你…你个混账!”
陆子璋那边不再多说,“啪”下挂电话。
陆洪霄张脸涨得通红。
这时,办公室座机又响起来,银行人员再次打电话过来核实那边款项。
陆时晏:“多听听大悲咒,少点对世俗琐事欲望。”
萧斯宇:“……”
拜托,大悲咒清心去火超酷好吧!
陆时晏抬手接过,轻晃着精致酒杯,语气听不出情绪:“权当场考验。”
萧斯宇挑挑眉,心说烂赌鬼怎可能真戒赌。
但阿晏性情,他也清楚,真打算对付个人或件事,冷血狠辣,毫无情面可言。
不然商界那些老油条,怎听到要跟陆氏集团小陆总打交道,个个都噤若寒蝉,如临大敌呢。
和陆时晏认识这多年,萧斯宇也看出来,他这回是真被惹到。
“……?”
萧斯宇微怔,猛地将嘴里牛肉咽下,诧异打量着沙发上好友:“会不会太狠点?”
陆时晏慢悠悠撩起眼帘,眸底漆黑如墨:“给过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欺上瞒下,拿家当冤大头。”
晦暗不明光线下,他抬起酒杯饮而尽,俊美脸庞越发冷峻:“贪得无厌也就算,但手伸太长……”
稍作停顿:“那就只能剁。”
想到陆子璋方才那些话,陆洪霄沉吟阵,闷闷答道:“这笔款子没错。”
至此,父子俩还只当这是件寻常小事。
却不知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动静就已传到另头。
夜色迷离,华灯璀璨。
高级会所包厢内,王秘书汇报完荣和那边情况,毕恭毕敬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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