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王东愕然阵,随后说:“地址给。”
等待是个磨人过程,中途有值班女警上前,想让祁放先行处理伤口,但依旧被他拒绝,森冷天里,祁放稍稍挽着袖子,露出腕上被玻璃扎出错落伤痕。
越到深夜,越是困顿,先前吵嚷人此时都安静下去,祁放去趟厕所,他端看着镜中带着伤痕脸,倏尔抬手,指腹拉扯皮肤,快要凝固伤口又裂开来。祁放静静看着脸上横亘血液,舔舔干涩嘴唇。
他转身离开厕所,却忽然看见腕表反射碎光,他猛地抬手,发现表盘瞬间裂道缝。
后槽牙咬紧,侧脸显出紧绷弧度,祁放抚着凹凸缝隙,好会儿才平复心绪,拉开门回到原位。
祁放拿着手机阵沉默,他抬头,对面玻璃门上反射出他模糊身影,依稀可以看见脸上血和伤痕。
迟疑片刻,祁放拨通周越恒电话。
响铃声持续五秒,忽而被接通,祁放心头泛起微妙紧张,但当声音传来时,祁放便倏尔镇定下去。
应答人不是周越恒,而是王东。
“喂?”
实对方说法,他从混沌中挣脱,才意识到自己受伤。
痛感点点苏醒,祁放行人被带回派出所,祁泽成并不在人堆里,他在警察来访前就已经离开酒吧,此时应该已经被带去医院。
群小少爷扎堆在派出所,简直恨不得把屋顶掀翻,囔囔着要打电话,又有人吵着要请律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祁放坐在众人对面被衬得格外安静。
“吵什!”民警拍桌子,“把这儿当菜市场?!”
几人安静下去,脸上愤愤然,带着伤痕脸总有种诡异滑稽。
对方五人统口径,是祁放先动手,但明眼人看就知道是互殴,真有人第时间叫来律师,操着腔调势必要让祁放蹲段日子,不过混打双方都有错,谁也逃不,况且祁放对五,看上去就是弱势方。酒吧包厢内监控早在祁泽成授意下关闭,此时没有直接证据,全凭几人嘴皮子,也定不责。
对面请来律师显然是想威慑祁放,迫使他改口,承认是自己
王东拿着周越恒手机,证明他们还在起,周越恒正在工作。
“王哥。”祁放喊声。
“你找老板有事?把电话拿过去。”
“别!……王哥,在派出所。”祁放语调中是掩饰不住紧张,面上表情却镇定异常。
他清楚王东不会瞒着周越恒任何有关他事情,哪怕是他此时紧张态度也会被并传达过去。
吼完对面,民警又回头看向祁放,说:“你小子战斗力可以啊,挑五?”
祁放没吭声。
“还是学生吧?给你家长打个电话。”
祁放无波澜情绪此时终于泛起些涟漪,他抬眸,道:“没有。”
“亲戚朋友。”民警见惯叛逆期小孩儿,以为祁放随口说,他询问事发经过,此时还要调包厢监控记录,没时间和祁放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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