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想着,弯起笑,喉咙间声嗯压低,
只瞬她眼眶就濡湿。
“就半小时还大老远地跑什呀!”宋黎心疼地打下他胳膊,又去握住他双手,拢到掌心想搓热,哽着声:“穿这少,不冷吗?”
盛牧辞却不以为意地笑着,勾住宋黎腰抱住她,冰凉唇压到她耳畔,话说得轻描淡写:“想见你。”
“怎还有年半,好慢。”他将她搂得很紧,呼出气全热在她颈侧。
宋黎听得想哭,眨眼,眼泪从他领口滑下去。
那年她圣诞礼物是好几对价值千万亮钻耳环,宋黎很喜欢,但真心感觉太贵重不值得。
那夜宋黎站在棵灯光闪烁圣诞树前,幽怨地看着他:“你怎那败家呢,尽乱花钱。”
盛牧辞伸手摸到她耳洞,勾着薄唇说,这是为他打,他得负责,可不能委屈它们。
后来渐渐地,宋黎耳环都堆积成小山。
有时盛牧辞会提前告诉宋黎,他什时候有空过来,能待多少小时,有时也可能来得很突然。比如有回他出差到华盛顿,办完事情还有空,临时起意赶去纽约,就为见她面。
声音经由手机漫进她耳朵里:“想喘给你听。”
宋黎秒钟恍然大悟,脸倏地红,含羞带怯地嗫嚅着:“你……不要脸。”
“跟女朋友要什脸?”他慢条斯理反问。
“……”
那晚,听着电话里粗.沉而性感声音,宋黎面红耳赤,屏着息,不敢呼出丝气。
不想他受冻,哪怕只有半小时,那夜宋黎悄悄带他到宿舍,轻手轻脚地进自己房间。
卧室里暖气很足,宋黎轻掩上门,回过头根手指放到唇间,嘘声:“隔音不好,们轻点儿。”
她扎着马尾,穿着绒绒粉紫色厚睡衣,两边口袋上垂着兔耳朵图案。
说完还冲他狡黠地笑下。
世上肯定没有更她可爱女孩子。
宋黎记得那时正值纽约最冷月份,纽约冬天要比京市冷得多,深冬夜,将近十二点,她接到他电话。
他说,在你宿舍楼下,半小时后走。
几分钟后宋黎裹着围巾跑出来。
空空如也街区,夜空中飘着细细碎碎雪籽,他站在盏路灯下,周身笼在片橘光里,开口,呵出团团白雾,对她笑。
宋黎奔过去和他相拥,感受到他身寒气,忙解开围巾往他脖颈上裹,抬眼,看见他嘴唇都冻得有些干裂。
偏偏那人还低哑着声,要她说点儿羞耻话,宋黎脸红到双颊像是烧着两团火,拗不过他,埋在被窝里,咬着唇很小声很小声……
那之后好些天,宋黎和他煲电话粥都是细声细语,还在那夜脸红心跳里不好意思着。
对面那人倒是满足,笑得像只狐狸。
宋黎在纽约前两年,他们稀稀疏疏也算是见过几回面,尽管盛牧辞都待不很长时间。
最久回是其中年圣诞,他在纽约停留整日,陪她过完美国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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