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脸后,她素着张脸,梳着头发走出阳台,却意外在楼下庭院里看见他。
盛牧辞开着腿坐在张藤木椅里,腰下弯着,手肘撑在双膝。刚负重跑完二十公里,他喘气深且重,短发都被额头汗浸湿,目光落在地面,汗水凝到发梢,也滴滴地落到地面。
那画面,空气里都散发着荷尔蒙味道。
宋黎停住,羊角梳卡在发间,静悄悄地从二楼看着他。
每个女孩子肯定都想过自己理想型,有人中意白白净净小鲜肉,有人着迷征服欲强烈成熟男人。
“冷吗?”盛牧辞笑,反问她刚刚问题。
宋黎没声,摇摇头。他手特别暖和,是男人才有那种炽热,倒是她有些凉。
房间里前所未有静。
宋黎在等他把手收回去,过半晌,都没见他再有动静。
他怎这样……手握着,就不松。
宋黎忍不住,胳膊探向床头柜,扯落毯子塞进他怀中,又无事发生般,迅速窝回被子里。
看眼怀里多出东西,盛牧辞偏过脸,见她侧躺着,只露着双眼,半明不暗橘光里,她清亮瞳仁浮光掠影,映着他。
“这是做什?”
他似乎是明知故问,宋黎踌躇,声音低低地说:“坐地上……不冷吗?”
盛牧辞噙起笑:“手。”
作认真思考后回答:“能把持住话。”
宋黎嗔着追问:“那你把持得住吗?”
她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肯定居心叵测。盛牧辞故意为难起来:“难说。”
宋黎羞恼,用绵软拖鞋踢他下。
女孩子脸皮真很薄,逗两句就红得塌糊涂。盛牧辞笑,手落到她发上,轻轻拍:“别怕啊,都在这儿这久,你不还是好好?”
宋黎这会儿才深刻
今夜可真不像是冬季,热得很。
那晚,他体温烫得她晕晕乎乎,宋黎心里头很想说,要不然你躺上来吧,坐地上像什样子……但这话有些难以开口,磨蹭着磨蹭着,她就不小心睡过去,没再失眠。
翌日醒来,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他还真是等她睡着就走。
近期盛牧辞直在处理希达制售假劣药事,宋黎以为,他如既往已经出门在外。
“干嘛……”
“给。”
稀里糊涂地,宋黎只手慢吞吞往被窝外伸,不过只露出点手指头尖儿,就不动。
盛牧辞怔愣后笑出声,指尖顺着她指尖,摸进去,握住被下她手。
在那短瞬安静里,宋黎察觉到,自己脸颊热度就没散下去过。
又开始鬼话连篇。
可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宋黎随便就能被他三言两语迷惑住,他这说,她下意识就动容,想想确实也无可厚非。
犹豫着,毯子脱在床头柜,宋黎躺到被窝里,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身边还有那只他赢来熊。
吊灯被关掉,留下盏小夜灯。
盛牧辞往地毯坐,曲着条腿,人栽歪在床沿。十四下巴压到他放平腿上,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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