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用力点头，心想这孩子真是前途无量。
谁晓得他还有后半句：“是姐姐
男朋友！”
“……”宋黎忙说不是，可岁清像死死认定
这件事，否认无果，她向某人投去求救眼神。
盛牧辞起初不准备搭腔。
但她苦恼地看过来，那
顷刻间，他内心深处生出无端罪恶，感觉靠近她，是祸害她，会摧残这朵纯洁小茉莉。
那画面还蛮暖心，阳光下，她笑盈盈地歪着头，眼里溢满温柔，像酿着江春水。
其实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小姑娘。
眸光落在那只揉头手，白皙纤细，动作轻柔。盛牧辞不禁想，等以后她有自己小孩，肯定会是个好妈妈，温柔懂事好脾气。
而他，正好在另个极端。
“有糖你怎
不给
？”盛牧辞突然来这句。
小男孩长得很萌，小圆脸糯叽叽，个头只比方桌高出些。他很听盛牧辞话,仰起小脸看宋黎,奶声奶气地喊她姐姐。
嘴还很甜：“姐姐真好看。”
讨喜小朋友谁都容易心软，宋黎身子往前略微低俯,莞尔问他：“叫什名字呀？”
“应岁清。”他口齿稚嫩地慢慢念道。
岁岁平安,海晏河清。
他说这话时,人是往前挨近。
宋黎面对面拖着腮，隔半张方桌距离，轻烟缭绕在眼前,她目光都无处可避。
心在跳,脸颊贴着手心逐渐发烫。
也许青白烟雾太迷眼,轻轻拂面海风让人恍神,宋黎自己都意外，当时竟然没有闪躲。
反倒是有些舍不得那时气氛意思。
倚会儿后，盛牧辞沉默牵下唇，咬住烟，重重抽完最后口，摁灭在桌面烟灰缸里。
然后，他好整以暇地叫岁清声：“你叫什？”
岁清老实巴交：“盛叔叔。
住院那段时间还没蹭够吗？宋黎腹诽，顾忌有小孩在场，话还是要得体。
她故意说：“听话小朋友才能吃。”
不知怎，她没明说，可盛牧辞就是听出来，这姑娘在暗指他品性恶劣呢。
他笑。
岁清那时也咯咯地笑起来：“盛叔叔不是小朋友。”
宋黎是个感性姑娘，想到他爸爸,不由感慨，她柔下眉眼，轻声细语：“好好听啊。”
宋黎不是头回和小孩相处,过去时不时有小朋友住院，来二去，她也懂怎把小孩子哄得服帖。
她拿出包里常备几颗奶糖，翻掌到他面前：“姐姐请你吃糖好不好？”
“谢谢姐姐！”岁清正值换牙期，笑就露出空几颗牙齿，特别可爱。
宋黎也弯眼，摸摸他脑袋。
“盛叔叔！”
刹那声叫唤,敲碎空气里暧昧。
有个小男孩出现在天台,七八岁模样，雀跃地跑过来,在盛牧辞身旁蹦蹦跳跳,小孩子心纯,毫不遮掩地说着想他话。
能从他们言语中听出,这小男孩大约是盛牧辞口中那位牺牲战友儿子。
盛牧辞笑着后靠回椅背，夹烟手朝宋黎抬抬：“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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