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黎指腹摩挲着手机，犹豫着，艰难开口：“那天……”
她想提那晚
事，刚出
个声，就被靳时闻打断：“
约人谈事，乖，你先休息。”
宋黎愣愣。
似乎，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好，晚安。”她最后说。
心想，他们终于都冷静下来，能好好谈谈。
可惜靳时闻后
句话，瞬息之间让宋黎心情摔回谷底，跌得更狠更深。
“找什
事？”
他若无其事，宋黎刚到喉咙话下哽住，前面沉浸情绪在秒钟里碎个彻底。
有种说不出来难受。
没见周有余，开口第句说什好呢？
要先对那晚事表个态吗？
不等宋黎决定，电话通，随后那边传来声淡淡“喂”。
听见他声音，宋黎紧张噤声。
宋黎也不想自己处于卑微或被掌控方，但她寄人篱下多年，实在没法有骨气。
眼言不发，最后低声说：“知道靳阿姨。”
这通电话，仿佛是将这段关系打上孝顺标签——你要多薄情，才能不顾生母遗愿和老人家期许，和靳时闻断呢？
宋黎才酝酿出那点分手念头，直接被拦腰斩断。
到家洗漱过后，宋黎窝进卧室小沙发里，盯着手机屏幕纠结很长段时间。
矛盾繁衍出芥蒂，在宋黎心底扎根深埋，她时常质问自己，这段感情已经走到婚姻面前，可是，它真能开出花来吗？
“晚安。”
落地灯静静映照下圈昏黄光晕，宋黎独自陷在沙发里，不声不响放下耳边手机。
这事就这样揭过，又好像没有。
宋黎心里仍堵着，仿佛指甲缝里扎进根小刺，无关痛痒，靳时闻选择无视，可它明明就还在，没有被拔掉。
原来伤悲春秋只有她自己，那夜争执他早都抛之脑后。
宋黎突然就感觉，自己这多天单方面郁郁寡欢，还动不动盯着手机发呆……
是那愚蠢。
“噢，没什事，”宋黎把原本要说话压回去，尽量控制自己声线不太过生硬：“明天……要拍婚纱照，阿姨让提醒你。”
“嗯，知道，明早去接你。”
“……是。”宋黎示弱出声。
说完，她便做好准备面对他高冷。
“知道，有来电显示。”靳时闻语气稀松平常：“今晚这迟还不睡。”
他口吻流畅且温和，含带着每回和她独处时那种关照和柔情，丝生气都听不出。
说实话，宋黎当时如释重负。
谁都不知道最后会是什样。
这段恋爱，始于学生时代那被称之为“暗恋”情感，小孩子纯真是能将别人点点好都记在心里。
后来毕业，曾以为自己暗恋成真，可当初情结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渐渐化为泡沫。
到现在，宋黎其实有些退却。
只是方才靳母话又柔中带刺地推搡着她，宋黎前思后想，终究还是深吸口气，拨出靳时闻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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