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责任推卸得干二净。
宋黎无声站在侧后方,不腔搭。
年轻人没有资历,没有过硬底牌,在社会上是不存在话语权,她深以为然。
可偏偏陈丹毓又弯肘用力搡下她:“说话啊!哑巴?”
宋黎纤瘦,比陈丹毓轻很多,猝不及防被这撞
当时是许延过去开门,程归倚在落地窗边,正和盛牧辞说话。
床背调到半高,盛牧辞曲起条腿,慵然靠着。他指间夹弄着根烟,时不时要咬到嘴里,过过瘾。
许延领人进屋时,程归犯起职业病,开始念他:“不能抽老咬它干嘛?更难受,到时伤好人憋坏,还不如开点……”
“再叨?”盛牧辞撂话,眼神警告。
后瞬,他扫见跟在最后进屋那姑娘,顿顿,不耐烦神情无意间收敛些。
过去她不和陈丹毓争执,是不想闹事,而且多积累经验她其实还挺愿意。
可她又不是公共水池,还要负责接脏水。
“这就去。”
宋黎冷静脱去外套换上白大褂,翻找出文件夹板,回身经过时,她在陈丹毓面前停留半分钟。
“陈老师,不敢询问盛先生没什好丢脸,再有下回,您直说,去问,好过现在这样弄不清病人需求。”
传来连声严厉批评。
“医院规章明明白白写着,住院医上下午各查房次,盛先生病房多久都没人过去,这就是你所谓管理?所谓工作?!”万院长负手立在正中央过道,忿然沉声。
当着办公室人被教训,陈丹毓面色分外难看,想尽办法周回:“交代过人负责……”
话音未落,她看见宋黎,顿时黑脸。
“宋黎,901为什直没去?”
得知她们是来赔罪,盛牧辞莫名其妙地瞟许延眼。
许延也是脸懵。
他不久前想去请宋医生,结果护士站空得连鬼影都不在岗,在台上翻到投诉电话就打过去,他真没想那多啊!
“盛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因宋黎事先没解清楚情况,未及时巡诊,已经严厉批评她并扣除本月相应工资,她若再有过错,院绝不包庇,必定严加处罚。”
陈丹毓颔首低眉,改往日跋扈态度,对病床上男人诺诺连声:“今天带她过来,就是代表住院部诚心向您致歉,望您见谅。”
陈丹毓没想到这个从来唯命是从小姑娘,这回竟然有胆子顶撞她。
她脸阵青阵白:“你……”
万院长听罢,先瞪陈丹毓眼:“你就看着?还不跟着去道歉!”
五分钟后。
陈丹毓带着宋黎出现在901。
起因宋黎大致听清楚,但仍茫然。
“陈老师,是您说……”
不等她话毕,陈丹毓果断先发制人,恶声恶气:“你来医院也不是两天,这种事还要天天催着啊?你京市医学院证书怎拿到!”
陈丹毓放完狠话,办公室陷入片死寂。
片晌,宋黎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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