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馥当然心疼,沉默短瞬,她硬邦邦哼道:“没进殡仪馆都不算事儿,这不你自己以前说?你哪回让省过心?”
盛牧辞含着嘲弄
岑馥压住怒意:“那你喜欢什样儿?”
在他说出下句雷区蹦迪话前,客厅里及时插进另道声音,笑着调解说:“嗐!岑姨,您消消气儿,三哥他就是还没遇着中意妹妹,可真不是故意在闹您心!”
许延端着果盘,嬉皮笑脸出厨房。
手机那头人并不买账,无情揭破:“拉倒,你俩样顽劣,说话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宋黎抿住唇边笑痕。
“盛牧辞!”
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几近咆哮,将他名字喊得掷地有声。
听见这三个字,宋黎心脏下意识激灵。
这位盛老三果然很嚣张,她羊头要不保呜呜。
那边,盛牧辞无奈地透出声鼻息,没睡醒似,嗓音含着点哑:“岑女士,没可能人聊来干嘛?”
这个声音真是好听,淡淡沉沉低音炮,透着股倦懒劲儿。
手机另端人好像做个深呼吸,沉淀住语气,才接着说道:“你礼貌呢?修养呢?相不相得中是另回事,明面儿上你起码应该和和气气吧?”
“嗯,讲道理应该。”男人同意。
“那你尽不干人事!”
只听他调子漫不经心:“不讲道理。”
那边传来,是正在通话中手机,搁在床头柜,开着扬声器,女人恼怒质问宛如机关枪连续发射。
宋黎迷惘。
正在上演豪门秘辛吗?是不用公关就能给她听?
许延合上门过来,放低声音对她说:“三哥很快就能把人气走,宋医生先坐会儿,稍等片刻。”
宋黎扯出点笑。
许延:“……”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盛牧辞,”岑馥再叫他名字,语气多几分肃穆和沉重:“话说在前头,南宜你非要去就去,但医院事不可以跟你大哥抬杠,懂不懂?”
就是这句话,盛牧辞瞬间凛眉。
他两指捏捏高挺鼻梁,闭目养神,低抑嗓音能听出明显阴郁来:“您亲儿子还在医院躺着呢。”
听起来他是能说人话,岑馥直白道:“你倒是说说理由,悦童这相貌出身,哪儿不合你意?”
“八字。”盛牧辞淡淡撂个回答。
“……你是要气死?”岑馥突然冷静问。
亲妈面子还是要给,盛牧辞慢慢悠悠地重新说:“长得很好,不喜欢。”
宋黎:“?”
“……”不会打起来吧?宋黎开始担心。
通话死寂三秒,对面果然直接开骂:“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没什情绪:“在医院。”
“……非得跟顶嘴你才高兴是吧?”
“能直接动手?”
她当然也不想惹到这尊佛,只能挨着沙发边慢慢先坐下。
通话还在继续:“说话!”
对方侈侈不休半天后,男人总算拖着懒腔,慈悲地回应个字。
“吵。”
宋黎垂着眼,乖乖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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