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靳时闻这个年长她几岁哥哥,宋黎曾经都是敬而远之。
这种心态变化,是在宋黎升初那年,她到靳时闻所在中学。
隔着两栋楼,他在高中部,她在初中部。
宋黎清楚记得,那天她结束夜自修回家,半路自行车轧到碎石子破胎,她只能把车推到附近修理点。
那间修理点二十平方不到,被堆旧车歪歪扭扭地占满,小到宋黎光站着都拥挤,她只能到路边上等。
宋黎不语,静静看她。
苏棠年声音戛止,逐渐傻眼:“别跟说真是这样。”
阵死寂后,宋黎被逗得笑出声,苏棠年在她酝酿已久反应中大松口气。
“吓死……靳时闻要敢玩弄你感情,连夜抡锄头跟他拼!”
宋黎笑:“你冷静。”
错,是还没结束,她过敏难受先走。
靳时闻没送她倒是真,酒桌上那多人,他忙于交际寒暄,连她对芒果过敏都无暇顾及,哪里有空抽身送她去医院。
毕竟今晚出席饭局,都是南宜市有头有脸老板。
“也怪自己太不小心。”宋黎避重就轻。
苏棠年真想用注射器把她体内乖细胞全抽走,无语叹息:“前几天你说,靳时闻妈妈选好订婚日子?”
地捂住嘴,仿佛观摩到场豪门总裁未婚妻外遇大戏。
身为民政局公务人员,苏棠年瞬间脑补出部百万字长篇都市小说——
《替身上位:作死后,靳总小甜妻和新欢跑路》。
瞧见她浮夸表情,宋黎羞耻,含嗔带怨地瞪住她:“梦正经得很。”
说完指向吊瓶。
正逢降温,夜风直往衣领里灌,很冷。
那
苏棠年话痨因子急剧上升,就今晚事深恶痛绝,在旁没完没地唠叨。
但宋黎当时已经听不进去。
宋黎靠着椅背,陷入安静。
她想起五岁那年秋末,被靳家从京市警察局接回南宜抚养,靳母是宋黎妈妈生前挚友,包括靳父,对宋黎照顾都无微不至。
但宋黎从未奢求过什,她只想安安静静长大,尽早独立,不添麻烦。
“嗯。”宋黎垂眼,没插针手揪着白色毛衣上小绒毛:“下下个月。”
“这快!”
苏棠年惊诧:“崽崽,你只是小时候住他们家,又不是他童养媳,真愿意和靳时闻结婚?”
宋黎侧过头:“不该问他吗?”
苏棠年与她四目相对,脸不敢信:“他还不想?他不想当初追你干什?总不能就是看你漂亮,带出去有面子吧?”
“不许再乱想,看着点儿。”
“噢……”苏棠年不情不愿坐端正,盯会儿快要见底吊瓶,她又蹙眉问:“你俩今晚怎回事?”
宋黎装不懂:“什?”
说到这事,苏棠年不满情绪就上来:“靳时闻啊,他带你应酬,给你混合果汁里有芒果不说,结束也不送你,让你自己回?”
默声片刻,宋黎吸口气,消毒水刺激性气味瞬间盈个满肺,直掼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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