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又问:“那——喜欢过什人吗?”
朗颂又摇头:“没有。”
孙谚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进入正题:“小颂,虽然你说分得清对喜欢不是弟弟对哥哥那种喜欢,但始终觉得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真正喜欢人,没体味过什是真正喜欢,所以误解对感情。不知道哪方面让你产生好感,但猜开始是因为感激,然后你把亏欠感误解成喜欢,而且——”
“是感激你帮那多,但从来没有混淆过。”朗颂打断孙谚识,“如果仅仅是感激,有很多种方法报答你,喜欢上你算什报答?喜欢你就是单纯喜欢你。”
朗颂眼里倔强、坚定让孙谚识感到畏惧,扭头回避视线,拿起桌上最后根烟点上。他没有反驳,长吁口烟雾后,接着方才话道:
两人前后上楼,进房间,孙谚识问道:“有烟吗?”朗颂身上烟味浓郁,闻就知道没有少抽。
朗颂走在前面,后背不禁僵,犹豫下才低声说“有”,然后摸出口袋里烟和打火机,递过去。
孙谚识看着烟盒里仅剩三根烟,无声地叹口气,他抽根叼着,又抽根递给朗颂。
朗颂没有点着,有些生疏地夹在两指之间,他坐在床上,低头盯着香烟过滤嘴。
孙谚识把搁在桌肚下椅子拖出来,面对着朗颂坐下来,中间隔大约两米多距离。
孙谚识住到张吴家,每天早上在朗颂上班前去蓝楹巷,送朗月去幼儿园,然后直待在店里,下午再接朗月去康复中心,等到晚上朗颂回家后他就回张吴那里。
两人像任务交接似,每天只有在交接朗月时候说几句话。
到第四天,朗颂下班回来,孙谚识例行公事似地问他累不累、饿不饿。
朗颂摇头,说:“不累,不饿。”
这几天两人之间直这样不尴不尬,孙谚识不太自在地抓抓头发:“那你早点休息,先走。”
两人都没吭声,孙谚识口接口地吸烟,然后又沉沉地将乳白烟雾吐出来,试图把胸膛里堵得他喘不上气来情绪通通都呼出来,可是并没有用,反而让他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根烟燃尽,孙谚识轻轻地清下喉咙。
这声轻咳就像是个信号,朗颂蓦然把夹在指尖香烟攥进掌中,紧握成拳,然后抬起头。
孙谚识看着朗颂,含笑道:“直都没问过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朗颂摇头。
只脚刚踏出门口,朗颂低低沉沉声音在身后响起:“们……什时候谈?”
孙谚识收住脚步,有些发怔。
虽然是他主动说想谈谈,但这几天眼见朗颂不再那消沉,他自己却畏缩,打无数遍腹稿那些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甚至暗暗冀望朗颂能够在这几天自己想通,那他就不必开这个口。
显然,这是不可能。
站在门口顿两秒,孙谚识回头道:“去房间里聊,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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