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他连着感冒个礼拜,卓历严格管控他饮食,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喝。清汤寡水个礼拜,他实在受不,以散步为由独自跑到便利店泡桶方便面。刚坐下吃两口,就撞上玻璃窗外卓历警告视线。
两人坐在便利店条桌前,他心虚地说:“阿卓,错,以后绝对不骗你。”
卓历看着他,扬扬嘴角笑着说:“那也太苛刻,给你三次骗机会,你可以撒三个弥天大谎,都会原谅你。”
以前没机会用,今天倒是次性用上,他撒三个谎。
不怪你。
出凉亭。然而刚走出段路,后背突遭重击,卓历从后面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脖颈间,隐忍地哭泣起来。
卓历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小言,可是爱你啊,如果不是因为放不下你,不会选择这做。真努力,下跪,乞求,可是完全拿妈没有办法,只能向她认输向她妥协。怎这笨,这蠢,为什不能想出个成全所有人好办法。们为什会变成这样,们到底做错什,们到底做错什?”
孙谚识死命地咬住下唇避免自己溢出哭声来,他沉默地挺直脊梁,任由卓历眼泪顺着他脖颈淌进他衣领。
良久,等卓历情绪逐渐平静,他才无力地回答卓历:“们错就错在没有及时、理智地向现实低头吧。生活是正着来活,却是倒着去理解,这两年想很多,也理解。所以,也要向现实低头。阿卓——”孙谚识嘴角颤抖,叫出熟悉昵称,艰难道,“现在去补救还来得及,松手吧……”
卓历手动动,许久之后终于依依不舍地松手。
理解你。
也要向现实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是正着来活,却是倒着去理解。——索伦·克尔凯郭尔(丹麦宗教哲学心理学家、诗人)
PS:番外可能会写点卓历视角
孙谚识深吸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向来时路。他知道卓历比他难受百倍、千倍,他听到身后喘息声、啜泣声,但依旧目光坚定地往前走。
他双腿异常沉重,每走步都要耗费巨大力气,每走步他心脏就跟着抽痛次。
毕竟是爱十年人,割舍掉这个人,就如同从身上挖掉大块肉无异。但其实还好,并没有痛得无法忍受。因为这两年来,他每天都在割舍,每天都往身上划刀,现在只不过挥那最重最狠刀。
除痛还有种前所未有轻松感,以及——空虚感。仿佛胸口被整个掏空,呼呼冷风灌进他胸口空洞,发出痛苦哀鸣声。
孙谚识慢慢地走着,行至家便利店时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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