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店门把小电驴拖进屋,刚迈进院子,脚步不由得顿,因为孙谚识正倚着厨房门框懒洋洋地坐着,嘴里还叼着根烟。
“怎在这坐着?”朗颂问道,“还以为你已经睡。”
“院里空气好点。”孙谚识叼着烟,“没睡,在等你呢。”
虽然知道这话没别意思,朗颂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颤颤。他抿抿嘴,把车推进车棚,然后走到孙谚识面前,问道:“怎又抽烟?失眠睡不
今天气温偏高,店里也是忙得热火朝天,朗颂大汗淋漓,身上却穿着件长袖连帽衫不肯脱。
孙谚识哼笑声,对朗月说:“们都被你哥给骗。”
朗月歪头,看懂“你哥”唇语,她以为谚爸爸在夸哥哥,裹圈酱小嘴咧,笑嘻嘻地不住点头。
孙谚识跟着笑:“乖宝,再等等,就快能听到这个世界美好。”当然,还有很多不美好。他轻轻地弹下朗月额头,“但你可以不用怕,你有两个男人保护你。”
吃完饭,孙谚识带着朗月先回家,朗颂擦擦手送他们到门口,叮嘱道:“骑车小心。”
雷斌没看到他,径直穿过马路。
孙谚识却看很清楚,雷斌眼眶、嘴角青紫,颧骨地方有道划伤,行走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利索。
怎回事?昨天在派出所时候雷斌脸上没这多伤,走路也昂首阔步很正常。
脑中灵光闪,孙谚识猛然想起朗颂嘴角伤。
昨天他被揍得恍恍惚惚,但并没有失去意识,他明明记得朗颂赶去之后直压着雷斌打,不曾吃到半点亏,怎脸上突然多块青紫?为什雷斌脸上冷不丁多几处伤?
孙谚识往他腰瞄眼,问道:“你腰怎,刚才看你腰椎好像不利索。”
点慌张从朗颂眼底闪而过,他眨眨眼,道:“今天太忙,腰有点酸。”
孙谚识意味深长地“哦——”声,没再说什,载着朗月走。
待孙谚识和朗月完全消失在长街霓虹之中,朗颂才忍不住“嘶”声,揉揉灼痛发麻后腰。
咬着牙强忍到九点终于下班,朗颂骑着小电驴回蓝楹巷,店门已经关,雨搭下边白炽灯开着。朗颂抬头看眼绕着灯泡扑闪飞蛾,不禁笑笑。
孙谚识早上就半信半疑,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究竟是怎回事,他差点气笑,想马上给朗颂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但转念想又忍住。
晚上,孙谚识带着朗月去朗颂当学徒聚源楼吃晚饭。他来次数太多,和老板已经很熟,有时来得巧还能跟着朗颂蹭顿员工餐吃。
他今天故意在朗颂最忙时间去,给朗月点盘她最喜欢可乐鸡翅,让她慢慢啃。他吃完饭就手托着腮,不动声色地观察朗颂。
小河把托盘堆着高耸餐碟交给朗颂,他接过时明显往下沉沉。
有个客人喝多,手臂伸撞到朗颂后腰,他瑟缩下,眉心不禁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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