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愣下,但并没有动,却见朗颂把头垂得更低,双手抓着他手,将脸埋进他掌心之中。
食指指尖条件反射性地抽动下,孙谚识克制住想要将手抽回本能,两秒后,他掌心感觉到滚烫湿意……
孙谚识怔住,完全没有预料到朗颂居然哭,这个第次见面就气势汹汹拽着他衣领青年,这个严肃起来总带着点匪气青年,这个眼里写满倔强身上刻着坚强青年居然哭……
孙谚识是看到过朗颂红过眼眶,但他认为红眼眶是对方最极致负面情绪释放,他从来没想过朗颂哭起来会是什样子,也想不到将会有什事是能让这个少年滚下热泪来。如果不是掌心泪水太过滚烫,孙谚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出现幻觉。
看着朗颂隐忍颤抖肩背,
“这是什?”朗颂抬头,下意识地问孙谚识,但其实他已经猜出来眼前东西是什。
孙谚识呼吸有些急促,自戒酒以来他体质差很多,只不过出去趟,总共走路不足五百米,就喘得不行。
手撑着桌子喘匀气,孙谚识才言简意赅道:“钱。”他也不拐弯抹角,把钱又往前推点,“这里面有十五万块钱,给月月植入人工耳蜗,不够话再添点。”
其实这钱早在住院前他就准备取,但他买理财产品,赎回需要好几个工作日,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取,便进医院,这拖就拖周。昨天他打电话给银行预约,刚才便去取出来。
他在银行考虑挺久,犹豫着是取十万还是二十万,他怕十万不够用,又怕二十万吓到朗颂,于是取个中间数。
朗颂看着那叠用报纸包方方正正钱,嘴唇碰还没开口,就被孙谚识给打断。
“你先听说,们起住这久,现在也算挺解你,你话少心思沉,想永远比做要多。们都是男人,你心里想些什、顾虑什,也能猜个大概。”孙谚识说,“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帮困不帮懒,这钱是给月月治耳朵,你说过五岁之前做植入手术是最好,不能再拖,这是救急;你没爸妈,既要照顾妹妹又要养活自己和妹妹,这是帮困。最重要是你吃苦耐劳,点都不懒,所以肯把这钱借给你,相信以你能力,可以很快还清。”他停顿下,觑眼朗颂,见他神色平静,又继续说,“这钱放这也是存在银行里生利息,你如果心里过意不去,就按银行利率给付利息怎样,就当存你那里。”
朗颂喉咙发紧发酸,连着空咽两次才能发出声来,千万万语卡在喉咙里,他只是低着头哑声叫句:“哥……”
这声“哥”叫出声来,孙谚识便知道朗颂这是肯收下这笔钱。气氛有些凝滞沉重,他笑笑,伸手揉乱朗颂柔软顺滑头发,开玩笑道:“还有点忘记说,还挺有钱,不用担心缺钱。”
他说完想抽回手,朗颂却突然抓住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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