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看眼时间,确实有点晚:“那行,来点吧,你想吃什。”
“你
“没,”朗颂扯着已经变形T恤领子往脸上擦把,抹去脸上细密汗珠,“去趟特殊学校。”停顿下又问,“在你房门上贴张便利贴,你没看到吗,电炖锅里给你炖粥,吃没?”
“去特殊学校?”孙谚识抓住重点,“去那干嘛?”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民办幼儿园不肯接收朗月,朗颂不得不考虑把她送到特殊学校。
果然,朗颂答道:“再过两天幼儿园就要开学,不能再拖下去。”
他继续扯起T恤擦汗,掩饰着嘴角点沮丧。
个面,然后倾倒瓶身,将酒倒进瓶盖里。
手抖厉害,洒多半在外边才倒满瓶盖,他拿起瓶盖,贴在唇边仰头喝掉。呆坐会儿,他又倒瓶盖喝掉,随即果断地拧上瓶盖,将酒瓶扔进抽屉,伸出脚用力踹上抽屉后下楼。
推开门走进店里,孙谚识愣下,店里黑黢黢静悄悄,卷拉门没开,空调也没开,朗颂和朗月都不在。
出门去?
他抬头看向墙上挂钟,上午11:25,这个点朗颂应该在外边干活,朗月也跟着去吧?
孙谚识直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经朗颂这说才意识到马上就九月,他若有所思地“唔”声,目光不由得落在朗颂坠着颗汗珠下巴上。
朗颂是个细致干净人,但有些习惯性动作很粗犷,比如此刻扯着衣服擦汗。这个习惯性动作应该是长期在批发市场搬货养成,在那种环境下,人是精致不起来。
孙谚识从柜台上纸巾盒里抽几张纸巾,递过去:“这人视线窄,你摆在面前都不定看到,以后可以直接进房间告诉,或者手机发消息给,不用贴便利贴。”
“行。”朗颂淡淡笑接过纸巾,“那你先喝碗粥垫垫肚子,这就去做饭。”
“别去。”孙谚识说,“中午吃外卖吧。”
将手机揣回兜里,孙谚识颓丧地乱抓把头发。朗颂正式出摊前天,他信誓旦旦地说让他安心出摊,朗月就由他照应着。结果,才第二天他就胃出血进医院,还得朗颂反过来照顾他。
正当他抿着唇琢磨着要不要给朗颂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卷拉门发出声“咔哒”声响,很轻,是拧动钥匙开门声音,旋即“哗啦”声,卷拉门被向上推开,灰尘在半空中飞扬。
阳光倾泻而入,孙谚识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拿手挡在眼前。过两秒他才适应明亮光线,放下手来便看见朗月张开双臂朝他奔来,把抱住他腿。
后进门朗颂看到站在货架中间孙谚识,愣愣才问道:“哥,怎不开门?”
“刚从院里进来。”孙谚识垂眼清清喉咙应句,他想去抱朗月,弯腰意识到自己使不上劲,于是只摸摸朗月头发,边牵起她手,边问朗颂,“去哪儿?打零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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