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水?”孙谚识不挣扎,烦躁地抓抓头发,“行吧,那也没办法。”
朗颂将孙谚识按回到床上:“你先躺着,去拿水,行吗?”
“行啊,怎不行。”停顿下,孙谚识迟钝地意识到不对劲,“你帮擦?”
朗颂在心里忖度,如果让孙谚识自己擦,说不定盆水会全洒被子上去。
他犹疑下,回答:“嗯,帮你。”
看着床上醉得人事不省人,朗颂有些苦恼。
孙谚识不知在哪里蹭到墙灰,黑色裤腿上有片刺眼白灰,身上白T恤也好不到哪里,前襟位置有大片浅棕色污渍,还混合各种气味。
孙谚识平时穿得很随意,家里和房里也很乱,但他是属于典型乱而不脏那种人,不管何时身上都有股清新柑橘香味。
朗颂想,要是就这样让孙谚识睡下,明早醒来他该抓狂吧。
这时,孙谚识也不知是哪根经搭上,突然撑着床沿坐起来。
烈酒后劲汹涌而来,像掀起巨浪样顷刻间吞没孙谚识仅剩地点意识。他看到有两个朗颂在同自己说话,可是只能看到对方张嘴,却听不到声音,耳朵里尽是阵阵搅得人心烦意乱嗡嗡声。
“头好疼啊……”
孙谚识难受地咕哝声,想进卫生间洗把脸。他以为自己脚踏进卫生间,实际上是头栽进去,脑袋撞向朗颂胸膛,发出沉闷“咚”声。
朗颂毫无防备,不禁“嘶”声,但他反应速度比痛觉来得更快,在孙谚识倒地前稳稳地将双手插进对方腋下,将人提起来。
孙谚识双腿已经完全使不上劲,他把整个人都挂在朗颂身上,将脸埋在朗颂颈间。
“好吧——”孙谚识长叹声,“有人伺
朗颂关切地问句:“谚哥,怎?”
孙谚识睁开沉重眼皮,眯着眼盯着眼前重影朗颂,蹙着眉道:“臭死,洗个澡。”说罢,他便想要起床。
“给你拿点水擦擦行吗?”朗颂拦着他,孙谚识现在站都没法站稳,要是在卫生间摔倒磕到头那就糟糕,严重话可能会摔成脑震荡。
“擦不干净。”孙谚识还是挣扎着想要起来。
“擦得干净,给你多擦两遍。”朗颂灵机动,“停水,今天洗不。”
湿润气息喷在脖颈间,刚洗过澡清爽干燥皮肤立刻濡湿片,朗颂有些难受地躲躲,然后拍拍孙谚识背:“谚哥,能走不?”
“头疼……”孙谚识又咕哝遍,伸出双手圈住朗颂腰。
朗颂只得艰难地半拖半抱把孙谚识弄出逼仄卫生间,好在孙谚识很瘦,他力气又很大,并没有费多大劲。出卫生间,他索性将孙谚识打横抱起,将人抱进房间。
抹黑把人放在床上,朗颂打开灯,刺眼灯光照,孙谚识难受地皱皱眉,条件反射地把手臂挡在眼睛上。
朗颂又把桌上盏台灯打开,关掉吸顶灯,孙谚识这才放下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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