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摇头:“做包子麻烦,先卖糯米饭团,材料和制作都很简单,可以再煮点茶叶蛋卖。”
“你会弄?”这句话脱口,孙谚识就意识到自己问个傻问题,朗颂连包子都会包会蒸,怎可能不会弄饭团。也是这会儿,他才明白朗颂为什不去找全职工作,因为朗颂早有弄个流动早餐摊子计划。
孙谚识有点忧虑,但朗颂已经是个成年人,碰鼻子灰也是人生必经步,他不宜干涉过多。况且朗颂跟他说起这事,也只是为用煤炉事跟他打声招呼,并不是在向他征求意见,于是他只是鼓励两句,并未多言。
朗颂是个务实派,说干就干。吃过晚饭,他耐心地陪着朗月玩会儿,带着她上楼洗澡哄她睡觉。等到朗月睡熟他才又重新下楼,洗锅、洗木桶、泡糯米,有条不紊地为明天出摊做准备。
因为头疼,在朗月睡下后孙谚识便也回房间。他并不困,但也懒得动,就直平躺在床上听着楼下丁零当啷动静。他听得出来朗颂怕吵到他和朗月,尽量轻手轻脚控制着动静,但其实他还挺喜欢这种楼下发出来窸窸窣窣声音。
在经历最初几天拘谨,朗颂和孙谚识相处变得自然起来,主要也因为两人都不算是话多人,平时共处时间也不多。
有孙谚识帮忙照看朗月,朗颂最近找活儿就没那多顾忌,基本上有活儿就接,收入也多起来。但他惦记着要给留守店里孙谚识和朗月做午饭,所以基本上只找下午活或者中午能够回家活儿。
孙谚识和朗颂商量过,说中午可以点外卖,让他找份全职。朗颂答案是没关系,赚都差不多,便没再多解释。孙谚识直觉朗颂心里好像藏着什事没说,但也并没有追着问,朗颂是个太有主意人,而他们也没有亲近到需要凡事都过问程度。
这天,在吃晚饭时候朗颂突然对孙谚识道:“谚哥,这段时间会在院里烧煤炉,可以吗?”
“这有什不可以。”孙谚识回答,但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大夏天你烧煤炉干嘛?”
闭上眼,就好像回到记忆中某年,他在楼上写作业,他妈在楼下厨房里忙活着炸馓子。热油香味顺着窗户、门缝钻进房里,
朗颂有些不好意思,他指指角落里新买蒸锅、木桶和老式煤炉,解释道:“这几天观察下,租在蓝楹巷人挺多,早上巷子里来来往往很多人。”
孙谚识点头,蓝楹巷虽然是个城中村,但治安好环境好,直是各种租赁群里抢手地,租在这里外地人很多。最近几天因为朗颂起得早开店早,店里营收都高。
他没有开口,抬抬下巴示意朗颂继续。
朗颂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这附近公里内早餐铺子有三家,但离蓝楹巷最近家都至少有500米,还都挺贵,就想在巷口支个流动早餐摊,生意应该会不错。”
孙谚识怔怔,忙吞下嘴里饭,问道:“卖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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