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重重地点头,从陆在河怀里退出去。
两人前后,陆在河开门,他给于洲拿拖鞋,转身进厕所,于洲换上鞋,没来得及打量陆在河家,就被兜头盖块厚实毛巾。
“没有新毛巾,先将就擦擦。”
陆在河领着他进门,让于洲坐下,屋里有音乐声,于洲刚听过,有印象,是陆在河在电话里放那首歌。
这令于洲产生种恍然错觉,就好像中间接连空间都不存在,陆在河用这首歌把于洲引到此处。
身后有住户跟着,于洲模样令他们侧目,感受到投递来目光,于洲不自然地把头低下。
“擦擦。”陆在河不着急赶电梯,而是从外套里摸出纸巾让于洲擦擦,于洲把浸湿纸攥着,陆在河注意到电梯门徐徐关上,才带于洲按下班。
于洲从见面开始就直担心陆在河会询问自己伤口,会询问如此狼狈缘由,但陆在河什也没问,哪怕像现在两人单独相处时刻,陆在河也只是用手掌轻轻拍着于洲背,就像要帮他生暖样。
于洲眨眨眼,试图消淡眼睛酸涩,但泪光在进电梯后瞬间闪在眼帘,于洲鼻子酸,埋下头。
电梯巨大反光镜面照映出两人身影,在光下,于洲丝毫情绪都无法躲藏。
开手,于洲站直身体,与陆在河贴得更近。
陆在河不动声色地半揽住于洲肩膀,冷声说:“付,你看看。”
“收着收着。”司机拿钱,懒得多话,车里都快漫成河,他赶紧把车窗摇上。
车很快驶离,于洲低头晃晃手机,想把水晃掉,但他并不知道这样做目,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个关键时刻停摆手机。
于洲只是觉得他得做点什,困窘席卷他。
陆在
他冲动是错误选择,于洲心想。他不该来,不该让陆在河看到这样自己。
可于洲控制不住想来找陆在河,他控制不住想要汲取陆在河给予温暖,他……
下瞬,于洲落入个温暖怀抱,陆在河伸手圈着他,将于洲整个抱在怀里。
于洲脸埋在衣服里,衣料遮挡令光黯淡许多,于洲徒生安全感,就好像进入个密闭空间,他无声泪全淌进陆在河衣服,丝毫也没有泄露。
背上有轻轻触摸,于洲泪没能蔓延太久,电梯到,陆在河抚抚于洲后脑,嗓音低哑,“小鱼,走。”
“拿下。”陆在河开口瞬,雨伞被塞进于洲手中,紧接着,陆在河脱掉外套披在于洲肩上,带着温度外套上身,冻许久于洲就反射性地抖抖。
“走吧。”
陆在河与于洲贴得更紧,带着进小区,又绕过花园进楼栋。
进楼,明晃晃灯光令于洲无所适从,进门处有个大玻璃门,透过反射,于洲瞧清自己狼狈模样。
他头发全被水淋湿耷拉着,身上也是湿,直往地上滴水,唯算得上好是,雨水将他伤口血迹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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