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小鱼。”陆在河轻喊
声。
他走得迅疾又利落，很快便只给于洲留下个远去
背影，于洲却心绪难平，脸上发烧似，血色从脖颈路蔓延到耳后。
正常男人会因为另个男人称呼脸红心跳吗？
于洲察觉到自己真不正常。
电子缴费队伍进行得很快，不会儿就到于洲，于洲缴完费，扭身陆在河还在他身后，只是与方才不同是，陆在河摘下口罩，他整张脸都露出来。
于洲看见他脸，差点愣在原地。
“和视频长相差距很大吗？”陆在河问。
于洲立即摇摇头。
——不是，当然不是！
于洲不想频繁地掉眼泪，太没出息。
他深吸口气，垂着头打字。
于洲：怎
聊都可以
陆在河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话茬。
陆在河：检查完就回家？
——嗯，坐地铁得四十分钟
“那确实挺远。”
陆在河和于洲有来有回奇特对话方式，引得前后人疯狂侧目，于洲觉得别扭，指腹不停抠挖手机音量键。
陆在河注意到这个细节后就没再说话，沉默地排队，于洲站在他前面，不扭头根本看不见陆在河动作。
他原以为是没话题，陆在河才沉默下去，于洲也想不出什合适问题，他纠结地排着队思索，手机蓦地震动下，于洲解锁，发现是身后陆在河发来消息。
“算，”陆在河在他目光中败下阵来，“
陪你去。”
于洲露出诧异神情，不明白陆在河怎突然改变主意。
——你还有工作吧？
于洲连忙询问。
“耽误不几分钟。”他现在就是个“编外人员”，并不忙碌。
“那怎还愣住。”
于洲时语塞。
陆在河长相本来就不差，周身气质更是为他加分，他本人其实和视频没什差别，只是于洲猛地看见，只觉得更帅。
陆在河逗把，没再继续说，他道：“这回真得走。”
于洲拿着缴费单点头。
于洲：应该是
陆在河：那太可惜
于洲：可惜什？
陆在河：附近有家很好吃火锅店
陆在河：你过来碰上，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他发个微笑表情包。
陆在河：在手机上聊天会让你觉得更舒适吗？
太平常句话，平常到在外人眼里可能是非常小题大做句话，可于洲就觉得这句话像戳进他心窝子，他眼眶突地酸，赶紧眨眨眼。
他没想到陆在河发现他不适。
他不明白，陆在河怎会替他考虑得如此多如此仔细。
陆在河如此说，于洲本来就不想他走，自然也不会推拒，陆在河就又陪他段，只是他白大褂实在太显眼，跟着排队时候，不少人看向他。
陆在河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地和于洲攀谈，“你家在附近吗？”
于洲摇摇头。
——家在大浦口那边
“从那儿过来挺远吧？”陆在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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