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
口，烟雾在唇间弥漫开来，遮住眼里晦暗浓重
片。
“别学，抽烟不好。”
江昱眉梢挑，有些跃跃欲试。
黎应看着他那单纯又无所知表情，心里难得升起股罪恶感。
“过来。”
江昱走过去。
等他靠过来，黎应把夹着香烟手指凑上去，温热指腹触上微凉干燥嘴唇，有点软。
黎应没说话。
沉默良久，直到根烟烧完他都没抽几口，黎应又重新点上支。
“
发现太高估自己。”黎应慢吞吞地开口，嗓子有点微哑，他像是准备吐露心声，目光直视着远方。
江昱家阳台视角非常好，望出去可以看到远处大海。远远看去有座灯塔，在夜色里为往来船舶点亮盏明灯。
“有件事情，直以为可以把握分寸，保持最好尺度。”黎应说，“但现在越来越发现，做不到。”
才发现黎应已经不在房间。
江昱关电脑，走去客厅，果不其然看见黎应在阳台抽烟。
他走进阳台，随口找话：“打扰你睡觉吧。”
“没，”黎应低垂着眼，“你玩吧，睡沙发。”
江昱微微顿：“不玩。”
黎应手指微微动。
在碰到烟头时，江昱像吸吸管样大口抿住烟，嘴唇撞上指腹略微磨砂感，他重重吸口。
“放松，跟正常呼吸样，”黎应磨蹭过指腹上残留触感，慢慢教他，“吸进去，再吐出来。”
口烟吐出，江昱有些惊喜：“学会吗？”
“嗯，”黎应淡淡应声，咬上烟头，上面沾着片湿润。
“靠得越近越难做到。”
江昱没说话，他没什
安慰人经验，只是看着黎应。看着他修长手指夹着烟，看着他低垂眼睛，脸上却掩盖不住低落，看着他吐出口烟……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夜市里传来那丝好闻烟草香。
“抽烟是什感觉？”江昱忽然问。
黎应闻言侧目看他，顿半晌，问：“要不要试试？”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是不是睡相不太好？”
黎应边手肘搭着阳台，弹弹烟灰：“沙发很大，个人睡够。”
他声音混在寂静夜色里，有点沉。
江昱莫名觉得他心情不大好。
略微迟疑，江昱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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