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父皇朝廷鞍前马后,若是未有老师昔年在朝廷悉心铺路,又潜心研制军器送往西北,父皇如何能够此番平稳顺遂得登大宝。父皇时常也将学生叫到跟前,诉说往事,父皇深记老师功绩,权势地位是老师应得,所谓朝廷非议,也是昔时党派眼红罢。”
方俞放下茶盏子看着纪谨,这小子寡言少语又冷冰冰,却是很会当和事佬:“好,你父皇心意如何能不知晓,与他自相识起便是如此,早吵惯,你不必多言,心里都有数。”
“你尽管将科举事吩咐于礼部去办就是,各章各程都有旧例,到时候考题拟定差不多,再过上几眼看是否妥帖,素日多盯着些便可。”
“是。”
夜里方俞留纪谨吃饭,原本是把萧衍也留着吃晚饭,小家伙下午哭以后就吵着要跟他小爹回家去,害得尤镰都没得这头晚饭吃。
”
纪谨不可置信,眸色微动,连忙朝已经跑到廊子尽头胖墩儿看去,他微垂下头,嘴角扯起个微不可查弧度,这小团子还是挺好收买。
“对,大皇子过来所为何事?”
纪谨收回神:“去年朝中整顿,科考延年,父皇意思是今年想办隆重些,广开言路,提拔人才,还要老师主理费心二。”
方俞叫纪谨坐下:“虽陛下登基载有余,但是昔年朝中各方势力也还在抗衡,今年是陛下登基头年科举,自是应当重视办好些,多招揽人才也好受朝廷培养,效忠于陛下。”
方俞和纪谨议事结束后,乔鹤枝还在做最后道酸菜鱼。去年秋时候乔鹤枝在集市上买不少笋子腌泡坛子,这阵儿取出来正好,不酸不咸又清脆,煮鱼最合适不过,若要再多泡些时候就该
就是知道此次科举重要性,纪谨才来求方俞帮助,皇帝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虽说自己是皇帝唯个能理事儿子,但是儿时自己就喜欢舞刀弄枪,兵法打仗,虽说课业也不曾落下,事情还是能办,但事关重大,朝廷算不得稳固,为此出不得任何篓子。
“自父皇登基以来,老师劳心劳力,为父皇朝廷奔波忙碌,学生又前来叨扰加重老师政务,实在心有愧疚。”
方俞端起茶盏子喝口茶,慢悠悠道:“你父皇啊,他这人是再精明不过。当初力排众议将推到首辅位置,可谓是违背礼法,朝中人看你父皇冷脸,面上不敢多加置喙,实则没少非议。承你父皇情,得报效你父皇对隆恩厚待,也得多奔忙堵住悠悠众口。”
“多为朝廷费些心也是应当,否则你父皇张口便是,爱卿,你行至此处多番不易,凡事还要多加担待。”
纪谨干咳声,他没少在勤政殿见二位你讥讽相互抬杠。现今朝中不知父皇和老师相识之早人,还在散播流言称首辅身居高位忘乎所以,已经开始飘,又说皇帝和首辅其实早已不和,若非是知晓两人秉性,恐真容易信传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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